珠子,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雪地里,像从乱石岗里爬出来的诈尸。
痛快淋漓的发泄了一番,两个人都沉默了。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伤在心里,痛在灵魂里,这才是致命伤。
南宫莫缓缓睁开眼,听着旁边传来的平稳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你打算怎么做?以笑笑的性子,她一辈子不见你也不是不可能,连冥夜都帮着她躲着你,你准备放弃了吗?”
“不会!”南宫辰羽的声音平静得像此刻寂静无声的夜,“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放她离开!她是我的心头肉,如果没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么她杀了我,把我留在她的心里,要么让我留在她的身边,一辈子能够看着她、想着她、念着她,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南宫莫黯然的轻嘘出声,忽而转过身望着南宫辰羽,悻悻地问:“我说,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儿?连我都不可能做出来的蠢事,你怎么就……。”这话毕竟难以启齿,南宫莫选择了适可而止。
南宫辰羽的眼里闪过一抹悲愤,快而急迫的吼道:“没有!虽然我喝醉了,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这个世上除了笑笑,任何女人对我而言,和一只母猪没什么区别!我记得我去找笑笑,我敲了她的门,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穿衣服,我的衣衫虽然丢在地上,但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皱褶,最关键的是,我的身体没有半点记忆。我和笑笑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这样,我们的一次温存,在我的身体里会留下久久不灭的记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被齐天雪那个贱人陷害了!”
南宫莫乍听到南宫辰羽在他面前提及和笑笑的情事,面上很是不自然,心里也别别扭扭的闹不自在,但他却已经打从内心里完全相信了南宫辰羽的话。连他都不可能对笑笑以外的女人有任何肖想,更别说是眼前这个对笑笑爱了十几年、爱到失去了自我的男人。
“你想怎么做?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再加上齐天雪一口咬定是你把她当成笑笑做了那苟且之事,你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笑笑若是信我,便用不着那些劳么子证据,她若不信我,纵使有了证据,我也和那个女人躺在了一张床上。”南宫辰羽的神色极为平静,可话里却掩不尽一丝悲哀。即便是爱到骨子里的恋人,他也仍然伤了她,他们终究走上了这一条路。
“让我去杀了她吧!那个女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这次不杀她,难免下次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南宫莫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子隐隐的杀意,声音也夹杂着浓重的戾气。
南宫辰羽看他一眼,波澜不惊的道:“这是我和笑笑的事,要动手也用不着你来动手。现在我还不想杀她,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用她的血来祭奠笑笑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南宫莫嘿嘿一笑,随手抓了一把雪往嘴里一塞,嘟哝着道:“到时候咱们来个先斩后奏,把天泽弄个措手不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