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休元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肖笑的心口莫名的一紧,反手握着他的手,低低的道:“休元,你不会是想……?”
“笑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休元如是说。
“不行!”肖笑绝然的道,“就算要杀他,我也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不屑趁人之危!休元,我请你救他,是因为我信你胜过信我自己,如果你伤了他,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休元心疼的揽她入怀,柔声道:“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要我救他我就救他,你要我杀他我就杀他,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开心,好不好?”
肖笑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默了默,她轻声说道:“休元,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魔主,只有我和你,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我知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告诉他们,连白兄我也会守口如瓶!”
肖笑宽慰的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子时我会在幽魔殿等你。”
休元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眸色闪烁的望着肖笑,明显有话要说。
“嗯?”肖笑眨了眨黑葡萄大眼,迎上休元忧郁而心痛的眼神,她的心也渐渐变得沉重。
“笑笑,你真的相信齐天雪的话?有时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本质和真相,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相信他对你忠心?”
肖笑黯然失神的眼眸垂了下来,避开休元的视线,幽幽的道:“你要我相信他的什么?相信他的清清白白?他们真真实实的躺在一张床上,有过肌肤相亲,不是吗?你要我相信他对我感情,而不是身体?抱歉我做不到!”
“可是笑笑,你静下心来想一想,这分明就是齐天雪的诡计,你们这个样子岂不是如她所愿?你知道辰羽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每日不眠不休的站在雪地里,白天望着你的寝宫出神,夜里以冰雪擦拭身体,身上冻得又红又肿,到处都擦破了皮,又不让我替他医治。他说,他太脏了,要洗干净了等你回来,再不济,换掉身上的这层皮,他还是干干净净的……!”
休元说不下去了,想着南宫辰羽这些日子遭受的种种,他的心都隐隐的疼了起来。
肖笑缓缓闭上眼,眼角有泪水无声的滑落。她紧抿的拳头在发抖,一股悲愤的情绪似要破体而出,冲撞着她的四肢百骸,痛得她浑身发抖。
“够了!”肖笑困难的吐出一句,仰头望着头顶雕纹刻镂的房梁,让眼泪倒流进眼眶里,“不要再说了!休元,如果你为我好,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我不愿听到的人和事!”
休元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纤瘦的人儿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心疼的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知道,并非她无情,也并非她无爱,正因为爱的刻骨,才伤的这般重,痛的这般深。即便是她的恨,她的怨,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爱?
有妻如斯,夫复何求?
是夜,休元带着药箱如约来到了幽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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