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第512章 不是不能，是不忍

疼，眼里不知为何竟滑落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乖，别哭，我不碰你了，我保证！”冥夜无奈的扯出一丝苦笑，爱怜的把肖笑揽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肖笑只觉得喉咙发紧，想哭却又哭不出声，只有眼泪忍不住的成串往下掉，止也止不住。这一刻，她竟然对他没有那种憎恨或是厌恶，有的，只是一种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是怜悯，又或是歉疚，亦或是不舍。

    半响，她的腰间又是一麻，纯厚的内力和灵力瞬间恢复如常。

    她飞快的退离他的怀抱，慌乱的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背对着他，似赌气，又是掩饰。

    冥夜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半响无语，良久，轻轻笑道：“罢了，倒是我的心魔太多，贪恋也太多，你无须理会。陪我下几盘棋吧，你爹的身世，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肖笑倏地转过头看着冥夜，红红的眼眶难掩极度的震惊。

    “神族已经来人了，过不了多久，这里的一切都将结果，你想知道的秘密也会揭晓。”冥夜手里拿着一盘棋，宽大的衣袖在地上一挥，地面出现了经纬分明的棋盘格局。

    肖笑理了理裙摆，盘腿坐在地上，清涟的眼眸流淌着点点碎星般的光彩。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当真相就在眼前时，她反而异常平静。

    冥夜看她波澜不惊的摆着棋子，笑了笑，道：“很好，不愧流着神族的血液，你们真的很像！”

    “像我爹吗？”肖笑歪着头，直觉的认为冥夜眼里的“他”指的是她的爹，肖蒙。

    冥夜笑而不语，落了一子后，他淡声说道：“你爹是神族千百年来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剑侍，二十多年前，他奉师傅之命前往玄真大陆寻找神剑的下落，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后，他终于带回了神剑的消息，并找到了神剑的藏身之地。”

    “但，神剑藏在人间多年，早已不再是秘密，多少人为了得到神剑而选择了杀戮与战争。为了取回神剑，师傅与族中长老派我出山协助师兄。”

    说到这里，冥夜顿了顿，一手执着棋子，专注的望着棋盘，思索良久，才缓缓落了一子。

    肖笑略一犹豫，跟在他的后面落了一子。

    冥夜抬眼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师兄在我的眼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他不但相貌出众，气质脱俗，灵力修为更是天赋异禀。师傅疼他，长老也偏爱他，族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同为师傅的弟子，同为神巫指定的侍剑，我对师兄敬慕的同时也有着平凡人的嫉妒之心。”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了证明自己不输于师兄，我违背师兄的命令独自一人去了珞英神族寻找神剑的下落。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她就是你娘。她是个冰雪聪明又善良的女子，为了阻止世人为了神剑而自相残杀，她愿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找到神剑，送回神族。后来，我把你娘带去见我师兄，这是我这一生中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