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路!”
听闻南宫战北,南宫辰羽的脸色倏变,俊美的脸上其名的闪过一抹戾气。他解下腰间的紫葫芦,拧开壶嘴猛的灌了一口酒,阴冷冷的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连亲生儿子也利用,我岂能同他一般厚颜无耻!”
话落,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一手扶额,脑海出现重重叠叠的画面,额头上已有密密的细汗渗出。
“羽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宫清妍慌了,忙上前将他扶起。
南宫辰羽用力甩了甩头,整个人竟像虚脱了一般,无力的道:“姑姑,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南宫苍池眸光闪了闪,一拂衣袖,道:“清心清尘,快扶羽儿回房休息!”
一抹残阳敛去了最后的余辉,将石林里面斑驳的倒影悉数隐去,留一袭颀长的身影空立在无人的石壁间。
南宫辰羽怔怔的望着巨石上刻画着的八条印记,心里扯过一丝温柔的疼痛。最下面的一条印记只及他的腰间,最上面的一条却已到了他的胸口,正及他的心脏部位。
心口猛的一抽,眼前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剪影。穿着青衫扮着男装的女童,一身黑缎锦袍着身的男孩,嘤嘤细语,谆谆教诲,女童娇俏的身影,男孩故作沉稳的背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心,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到底忘了什么?既然入了他的心,为何留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隐隐作痛?所有人都不愿意他想起从前的一切,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想起?明明这些模糊的影子胶着在他的内心深处无法割舍,为何他起不清梦回萦绕的倩影?
笑笑吗?仅这一个名字都让他莫名的心疼,他和她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他弄丢了她,还是她舍弃了他?大哥说,她是他拜过堂的妻子,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他唯独遗忘了与她有关的一切?
“少主,大小姐请您回去用膳,大司宗还在膳厅等着呢!”清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根胡萝卜。
南宫辰羽“嗯”了一声,正欲起身,看到石缝中钻出一只圆滚滚、白绒绒的肥兔子,竖起两只蹄子去刨清尘手里的胡萝卜。
那兔子真的很肥,比一只小猪还要肥,两只红红的眼睛无辜的瞅着他,嘴巴一拱一拱的,不经意间一回头,似乎还带着某种丰富的表情。
南宫辰羽张了张嘴,迟疑的喊了一句:“小白?”
“少主还记得小白呀,这家伙越来越人精,和笑笑一样,不愧是她养的!”清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伸手把白兔往上一拎,揉了揉它的头,满脸的亲昵。
“它真的是那只笨兔子?”南宫辰羽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伸手揉了揉白兔毛茸茸的头,道:“小白,你还记得我吗?晚饭后去东厢院找我!”
本是一句闲来无事的闲话,想不到那只肥兔子真的踏着月光的清辉闲庭信步的走到了东厢院,一屁股坐在南宫辰羽隔壁的一间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