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拉住她的手:“我刚说的话你听到来没有,你出门一定要叫上我,拉着我的手。”
她一脸莫名其妙,握住我手:“蔷薇,你怎么了?不是中邪了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着急,只好和她说实话实说:“我刚才看到你被车撞了,小林子你最近尽量不要出门,不要上街。如果一定要出门,就带上我一起。”
夏静林缩回手,皱眉看着我,半晌,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蔷薇,欧阳风只是离开大连几个月,你竟然相思成疾了,神智都不清了。你要好好的节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啊。”又抱住我肩膀:“蔷薇,没事,你要是想欧阳风想的难受,那就和我说说,这样你就会好受点的。”
我无语的看着她。转念一想,如果我不是有个神棍爷爷,没有尽力那些诡异的事情,谁要跟说我刚才的话的,我也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的。
而且我也不是很确定刚才那一幕是我眼花了还真的是预见未来。
忐忑中吃完饭,出酒店的时候,夏静林本来是和何源勾肩搭背的,我硬是插到两人中间把她们挤开,手紧紧搂住夏静林的肩膀。
我挤的凶了一点,何源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蔷薇,你是强盗出生啊,我差点被你推的摔倒了。”
朝她笑了笑,我对夏静林说:“小林子,我喜欢你,我要跟你一起走。”
夏静林哭笑不得:“蔷薇,你疯病又犯了吧。”
流苏在一旁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上了车,往学校开。
到半路,夏静林突然叫肚子痛要上厕所,我不想她下车,劝她说:“小林子,你忍忍吧,回学校再上。”
她皱着眉,一脸痛苦的看着我:“回学校你帮我洗裤子啊?哎,快点停车,快点停车,我憋不住了。”说到后面,两手对着流苏的座位不停敲。
流苏只得停车。
我跟她下车,旁边有个网吧,她等也不等我,捂着肚子一溜烟的就钻进网吧。
我看追不上他,索性就站在网吧门口等,网吧没有车,总不会出现危险的。
深夜站在网吧门口冷风呼呼的吹,我冷的边缩脖子边搓手。
流苏从驾驶室上下来,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杯奶茶,端到我眼前。
“蔷薇,怎么了,上个厕所回来,你脸色就不对。”
奶茶冒着热气,我忧心忡忡,没心情喝奶茶,接过热乎乎的奶茶捂手:“先前我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
话还没说完,右侧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流苏停在路边的跑车被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撞了尾,跑车被大卡车头顶的直接往前飚,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捷克车尾上。捷克又撞在前面的停着的一辆车上。
一辆接一辆追尾,周围尖叫声和碰撞声响成一片,停着的十几辆无一幸免被撞尾巴。
轰轰的巨响后,有人呼救起来。几十辆车被撞的扭曲,流苏的跑车撞的最为严重,整个车扭曲成一团,像一堆烂铁似的夹在了大卡车和捷克车中间。
脑子哄的一响,我一把抓住身边的流苏,哑嗓子问:“何源下车了没有?”
我记得何源嫌下车冷,并没有下车。
流苏没说话,抓着我的手,朝跑车跑去。我手脚发抖的跟在他后头。
跑车撞成了一团废,车身的前后缩成一团。透过破碎扭曲的的车窗,我看到何源半个身子探出前面的车窗,张着两手半爬在扭曲车身上。
我跑过去,只看了一眼,胃里顿时就翻涌起来。
何源头偏着,整张脸上插满岁玻璃,血和白色的脑浆流满了她的脸。我脚一软,差点就摔倒。
流苏将我扯进怀中,两手不停抚摸我肩膀。我靠在他怀里,声音发抖的对着何源喊:“何源,何源,何源。”
“她已经死了。”流苏低声说。
我不信,刚刚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打闹了,她怎么就会死去呢?
挣开流苏,我慢慢的走上前,颤巍巍的朝何源伸出手:“何源,你跟我说话,跟我说话啊。”
手挨到她的肩膀,她的身子就往后一滑跌坐在位置上,摊着两手坐在车椅子上。
她脸对着我,一双空洞的眼睛睁的老大,额头有个血洞,血如泉水般的往外冒。我手脚发软,脑子一片空白,只觉这是一场噩梦。
流苏把我拉着走到一边。
我梦游般站在他身边,不停的用手掐自己胳膊。这一定是一场噩梦,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我醒了,就会看见何源一脚踩在我床上,两手插着腰,扯着嗓子朝我大喊:“蔷薇,快点滚起来和我去跑步,你看你腰粗的跟水桶似的,还有脸睡懒觉。”
“蔷薇,你干嘛?”流苏握住我手。
我拨开他手,继续掐自己胳膊:“这是一场噩梦,我要醒来,我要醒来。醒来了,何源就会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
流苏一把抱住我,下巴紧紧抵在我头上:“蔷薇,别傻了,这不是梦。我的车被后面的车撞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紧紧抓住他衣服,仰望看着他:“这不是梦?”
“啊”一声尖叫刺的我神经一痛。
转过头,夏静林苍白的脸跳进我视线。
她如同石化了般的看着被撞的变形的跑车,片刻后,她哇的对着地面呕吐起来。
我跑过去扶住她,她抬起头,眼里溢满了泪水,猛的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尖声大问:“蔷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何源她……她死了吗?”
尖锐的声音,像一把锋利刀,划破我耳膜,刺进我心脏。我情绪因为她的尖叫声,猛的暴发出来,大脑刷的清醒过来。我握住她的手,无比镇定的说:“小林子,出车祸了,你上厕所的的时候,后面的车撞到了流苏的跑车。何源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出来。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