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拂过李文丽的袖子,这根断指肯定就是那个时候被断的
丢掉断指他从口袋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我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忽然意识到他是吸血鬼啊,黑暗和报复本就是吸血鬼的本性。这些天的相处,他的体贴和温柔让我完全的忘记了他的身份。
“蔷薇,不要觉得我黑暗或者残酷,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以前,她的早就变成尸体了。面对对你心怀恶意的人,一定不要手软,你用比她残酷十倍的手段去对付才是对的。”指头上的血擦干净,流苏将变的猩红的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抬头朝我看来。
那双眼睛依旧如宝石般灿烂明亮,我的后背却爬上一丝凉意。
流苏笑了笑,握住我手,拉入我如怀,轻声在我耳边说:“凡是敢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报复。蔷薇,我狠和毒只是用来对付那些对你心怀恶意的人。”
“流苏,以后不要这样。李文丽虽然是做的过分了些,但是还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惩罚。”以李文丽爱美的性格,缺少一根手指,和跟要了她命差不多。
“对李文丽那种人你的好心换不来她的感恩。蔷薇,对待某些人你必须要心狠。”流苏握紧我手。几片雪花落到他的头上,让他看起多了几分冷意。
还想说点什么来辩驳他的话,想想他经历过童年,我黯然的闭嘴。也许我若是经历过他那样的童年,说不定会变的比他还狠。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流苏之间出现了小小的间隙。
他深知我对他做法心里有反感,后面的几天他都想法设法的消除和我之间的隔阂。这天上午下课时分,我们正打算到学校外的餐厅吃饭,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李文丽打过来的。‘
心头纳闷,她怎么会跟我打电话。我看了身边的流苏一眼,按下接听键。
“萧蔷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何源家发生火灾,她的父母被活活烧死了。”电话里李文丽的声音尖酸刻薄。
“什么?怎么会发生火灾的?”。我心一沉。
“呵呵呵呵,我还要告诉你,夏静林的母亲也死了。死于心肌梗塞。知道什么是心梗塞?就是心脏病。”
我心瞬间被什么抓的紧紧的,闷的难以呼吸。
为什么夏静林的母亲和何源的父母都死了?
“很疑惑是么?很奇怪他们怎么会突然死掉?蔷薇,是你煞气害死他们的。你的煞气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萧蔷薇,你认识的人一个个都会被你煞气杀死,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没有欧阳风压制你煞气,你就彻彻底底的灾星。”李文丽的语调阴冷歹毒。
我如坠冰窖,她那句“这是一开始”让我身体不由自的颤抖起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么?后面还会怎么样?
流苏见我神色不对,一把抢过电话,冷声对着手机说:“告诉阿纳斯,他要是敢胡来我就要他的命。”
“呵呵呵,流苏,阿纳斯大人让我转告你,他随时欢迎你找他拼命。”李文丽磨着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她现在恨流苏估计恨的咬牙切齿。
“阿纳斯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招惹蔷薇……”流苏话还没喊完,手机就被对方挂断。
“他们都是阿纳斯杀的?”我不相信夏静林的母亲死于心脏病发作,更不相信何源的父母会无缘无故的死于火灾。
“不是阿纳斯动的手,肯定是他派人去干的。”流苏把手机递还我。小心的注视我的神色。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勉强朝他笑了一下:“我没事,我想去夏静林家看看。”
流苏点头。
何源家在东北离这里比较远,夏静林却就是本地人,家住在这个城市的郊区。流苏开着车,晚上十点多钟才到达夏静林家所在的村庄。我不知道夏静林家的具体位置,和流苏敲开村中的其中一家。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听说我们的来意,很热情的带我们去夏静林家。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感叹夏静妈妈的命苦。二十五岁丧夫,独自把女儿拉扯大,眼看就要享福了,女儿却又死了。又没亲戚朋友,现在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
夏静林家在村子的东边,看清她家房子我心酸无比。低矮破旧的两间土房和周围的红砖楼房格格不入,纸糊的窗户模模糊糊透昏黄的灯光。我知道夏静林家穷,却真没想到她家穷成这个样子。
她妈妈独自供她上大学中间的心酸不言而语。
在来的路上我从那中年妇女的口中得知,夏静林的妈妈没有直系亲属,心脏病突发后事都村子里村民帮着打点,现在遗体就放在土房子正屋里,明天一清早就会有灵车来把遗体拉去火化。
破旧的木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屋中亮一盏电灯,正中间几块木板搭成了一个简易的床,夏妈身着黑色寿衣安静的躺在上面。门推开,冷风灌了进来,屋中更显冷清。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是我帮忙换上的。她们母女常年不在家,和村里人的关系都一般,没人愿意她换衣服,我看着可怜就把跟我家老人准备的寿衣跟她换上里。你们来的了,正好今晚帮她守下灵,死了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怪可怜了。”中年女人站在门口说。
我听的心酸。
因为常年不在家,夏静林家中除了几个油漆磨掉的家具,空荡荡的在无其他。我对那中年女人点点头,问她:”“阿姨你家里有没有钱纸之类的,有的话你买点我们。我们来的急,没有带钱纸之类的”。
“有有,过年烧剩下的还有些。也不是什么贵东西,你们和我去拿就行了,不要钱。我本来想着在遗体面前烧点钱纸的,但一个人怕,没敢过来。”中年女人答应着。
我让流苏和中年女人去她家拿钱纸,我在屋子里守着夏妈的遗体。遗体搁在着破破烂烂的家里,我真怕蹿几只老鼠出来啃胳膊脚的。走到时候,中年女人好心的把她套在身上的军绿大衣披在我身上,说是这屋晚上冷,披件大衣暖和些。
流苏和中年女人走了,我跪到夏妈面前对着她磕了两个头,说:“阿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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