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体关乎社稷民生,贫僧亲不敢疏忽。不过还是要请太医院时刻留心些才是!”
“那就有劳大师一路奔波了。许德,好好送大师出去。朕要歇息了,吩咐白太医待会朕睡醒了就来为朕请今日的平安脉吧!”
德公公应着,济苦大师与皇上点头示意随即退了出去。
过了一个时辰,德公公才从外面回来,一进殿就挥手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皇上合衣躺在榻上假寐,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德公公这才上前跪倒榻边:“皇上……”
皇帝睁开眼坐起身子:“怎么,白太医来了?”
“皇上……白太医他……”德公公抬头看着皇上,不由踌躇着。
皇上看着他满头大汗,不由面色一凛:“他怎么了?”
“皇上!白大人他……他刚刚在自己家中服毒自尽了!”
“你说什么!”皇上唬的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
“皇上,这是白太医的徒儿江临交给奴才的,说是他师傅生前嘱咐他,一旦自己死了,立刻将这书信交给圣上!”德公公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双手呈了上去。
皇上面色狐疑道:“你是说太医院那个新晋的院士,白太医的徒弟江临?”
“回皇上,正是此人!”
皇上迟疑的瞅了一眼德公公手中的信封,终于还是抬手抽了去。
抖开信纸,素白的信笺上只有两个精书小楷:李福
皇上久久凝望着这张信纸,半天才冷笑一声道:“好精细的工夫!原来我们眼皮子底下果真藏了眼线!”
不等德公公答话,皇帝一手将那信纸用力揉进了掌心,头也不回对德公公说:“去叫李福来,说朕有话问他。若是他有半点迟疑,立刻扭了来。”
皇上神色冷冷道:“就让朕亲自来审审这个吃里爬外的好奴才!”
过了片刻,李福跟在德公公身后慢慢的走了进来,德公公喝道:“皇上要问你话,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像是谁要吃了你不成!往日的精灵都哪去了!”
李福一听这话,眼珠骨碌碌转了一转,快走两步跟了上去跪地行礼。
礼毕皇帝并不出声,李福也怯怯的不敢抬头。
半晌皇上强自压抑着满腔怒气,含笑道:“别怕,朕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李福低着头道:“皇上只管问,奴才知道的定然如实回答。”
皇上和颜悦色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师傅说你的差事当的不错,铭心殿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朕很高兴,心里琢磨着该赏你点什么,也好让其他人知道朕是赏罚分明,叫旁的小太监们做事也更勤谨些。”
李福一听这话满面欢喜的仰起头来说:“谢皇上赏。这也本是做奴才的分内应该的事。”
“你的差事的确当的不错,在一众小太监里头也算是拔尖儿的。”皇帝见他脸色抑制不住的喜色,故意顿一顿道:“朕记得,你还是皇后娘娘从钟萃宫特意拨过来铭心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