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昶有点哭笑不得,道:“你倒是越发大胆了,连孤都敢挟持了?”
姌卿调皮一笑,道:“臣妾胆子再大也是皇上给惯的,皇上若是要怪罪臣妾的话,那皇上您要先罚自己才行!”
周轩昶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尴尬过,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小女子那么困在身上,而且身下那柔软馨香的身体也让他喉头一紧,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行了行了,孤知道你口齿伶俐,说不过你,乖,快松开孤。”
说着有伸手想拉开环着他脖颈的手臂,可这时候姌卿的一句话,却让他停止了动作。
“那晚臣妾收到皇上传来的字条,心中甚是欢喜。”
周轩昶动作一顿,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姌卿的,不放过一丝变动。
姌卿见周轩昶终于安生不动了,就羞涩一笑:“臣妾嘴上没说什么,是心里相信皇上,相信皇上和臣妾说得每一句话,相信皇上不会负了臣妾,只是,虽然臣妾这么告诫自己,可心中还是会有点不安,后宫佳丽那么多,即便是您现在不为所动,可红颜易老,臣妾总有一日会老去,可宫里永远不会缺少年轻美貌的女子,臣妾害怕到时候皇上会忘了臣妾的存在,甚至会厌恶臣妾这个已经毫无颜色人,可臣妾没想到,皇上会因为宠幸其她妃嫔而向臣妾解释,臣妾当时虽然面上没显示什么,可那一晚却睡得很是香甜,第二日那憔悴的样子,也不过是妆容所致,臣妾唔……”
剩下的话被周轩昶突如其来的吻给打断了,但是姌卿知道后面的话已经不需再多说了,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声。
其实姌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周轩昶说这些,对周轩昶,她原本就是打算被动的,她从一开始都不认为自己最后会留在他身边,只是在看到他那绝世的俊颜出现那寂寥悲伤的表情,她却无法忍心,那些话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罢了,说了就说了,即便是最后她还是要离开,至少也算给了他一段美好的回忆。
姌卿放下心中的包袱,投入到这柔情蜜意的一吻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二人都不能呼吸了,周轩昶才离开姌卿娇艳欲滴的唇,他喘着气,看着身下也在喘息不止的姌卿,轻笑了一声,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水光潋滟的朱唇,道:“卿卿,你总能让孤控制不住自己。你说,孤该把你怎么办呢?”
姌卿的回答是伸出香舌轻舔了一下他的拇指,这一举动让周轩昶眼神又暗了几分,深吸了几口气,恨恨地警告道:“别玩火!你毒还没清除干净!”
姌卿自然知道周轩昶说的是什么,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因为她知道现在她无论做什么,周轩昶除了忍别无他法。
这么想着,又调皮地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看着周轩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周轩昶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这么放肆的笑,叹了一口气,搂着她微微翻身,将她彻底扣在自己身侧,如此,姌卿还想戏弄他,就做不到了。
拉住她捣乱的小手,咬牙启齿道:“别怪孤没警告你,孤从来就不是大度之人,玩过火了,孤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待你身子养好了,孤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这句话成功让姌卿停止了动作,只见她干咳了一声,拉过薄被,眼睛一闭,道:“臣妾睡觉了。”
看着她这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无赖样子,哭笑不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就搂着她,状似无意道:“那晚孤没有碰洁才人。”
“臣妾猜到了。”姌卿眼睛依然闭着,只是嘴唇动着:“看了臣妾皇上传来的那个字条,臣妾就猜到了,只是臣妾不懂,皇上怎么蒙混过关的?洁御女那日可是头一次侍寝,若是什么都没做的话,怎么瞒得过敬事房的人?”
头一次侍寝的人,在侍寝的时候身下会垫着白娟,上面有落红方能证明侍寝之人的纯洁,并且还会查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就算那落红能伪造,可这守宫砂如何能消失呢?
突然,姌卿响起阿嫣,这下就顾不得装睡了,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满脸好奇地问道:“莫不是阿嫣做的手脚?”
周轩昶赞赏地亲亲她的额头,道:“不错,确实是阿嫣做的,孤也是才知道阿嫣居然还能做这种事,果然如轩铭所说,她在医学方面颇具天赋,所以你身上的毒,她是绝对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