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么说,崔司饰是承认这支花钿确实是你做的了?”姌卿冷冷地瞟了崔司饰一眼,“本宫所知道的司饰司所做的首饰都是珍品,不仅样式巧夺天工,这所用的材料也都是上等的,而像崔司饰你这样的,这手艺一定是司饰司里拔尖儿的了,既然这花钿出自你手,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才是吧?”
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崔司饰却隐约感觉有点不寻常,但是若说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而且此话她也确实不能反驳,总不能说她们司饰司所做的首饰都极其一般吧?
“皇后娘娘谬赞了,司饰司里所出的饰物都是给皇上、皇后、太后和各宫娘娘主子用的,无论样式还是做工,自然要求会比较高,这原本都是奴婢们该做的,至于奴婢,说拔尖儿的不敢当,毕竟司饰司里也是人才济济,不过也多亏了司饰司里各位姐妹的信任,更是托了了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各位主子的福气。”
“哦?你也知道你如今坐上了这个位子,是司饰司里其她宫人对你的信任,更是拖了皇上、太后和本宫以及各位妃嫔的福?你既然知道,居然还敢做出中饱私囊此等下作的事!简直事胆大包天!”
一听“中饱私囊”四个字,让崔司饰心里一突,说起来,自打她坐到司饰这个位置上后,确实是明里暗里搜刮了不少油水,可是这在宫里着实是见怪不怪的事了,而且她每次行事都颇为小心,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莫非这欣婕妤短短几日,就被她抓到破绽了?可想想又觉不对,这段时日她可是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但是瞧着皇后的样子,似乎不是在糊弄于她,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于是她先是一脸诧异,接着便大摇其头,一副受了很大冤枉的样子,哭喊道:“奴婢着实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说的中饱私囊是何事啊,奴婢自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不敢逾矩一步,更不要谈什么中饱私囊了,请皇后娘娘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啊!”
“你现在是在说你是被冤枉的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说别人是小人,真正的小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姌卿似乎是气极了,拿着花钿就向崔司饰方向扔去,接着便捂住胸口不停地咳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咳嗽变得通红。
熏儿见此,马上上前拍着姌卿的背,并奉上茶,道:“娘娘,千万别气着了,您快喝点茶!”
“咳咳……”姌卿就着熏儿的手,刚喝了一口茶,不过似乎因为呛着了,反而咳得更加剧烈。
熏儿见此马上将茶盏放回去,圆脸记得都白了。
惠妃见此也顾不上礼仪,忙上前帮忙拍着姌卿的背,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咳嗽起来了?”
熏儿带着哭腔道:“娘娘最近有点上火,可是太医已经为娘娘开了消火解暑的药了,最近也好了不少,今日想必使太生气了,才激得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