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卿忍俊不禁,“你呀你,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要应付她们得也是本宫,本宫还没急呢,你倒是急上了。”
“娘娘到底是心宽,奴婢这不是担心您累着吗!那太后一来,一定又问很多事,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呢!”
姌卿倒是颇不以为意,“这算什么,你都进宫那么久了,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她想问什么本宫心里清楚,想说什么本宫也猜得到,总之本宫自有法子化解,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虽然姌卿这么说了,可是熏儿还是有点不放心,道:“娘娘,太后可是老奸巨猾的狠,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看来她是真不能安静地看书了!
姌卿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道:“你看本宫如今的样子,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熏儿仔细看了看姌卿,只见原本红润的鹅蛋脸已经变得如宣纸般苍白,双眸虽然依然黑亮,但是眼下的阴影却凭添了几分憔悴,任谁都看得出来眼前的姌卿身子极为虚弱。
“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啦!”熏儿一脸纠结,“真是难为娘娘了,明明是该好好休养的,还要把自己变成这幅样子。”
姌卿歪头一笑,道:“这谈不上什么的,只要本宫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降生就好。”
熏儿信誓旦旦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拼了命,也会护好您和小主子的!”
姌卿十分不给面子的白了她一眼,道:“你只要别这样草木皆兵,把本宫弄得也紧张兮兮的本宫就阿弥陀佛咯!”
“嘿嘿。”熏儿尴尬一笑,随后又一脸不安地问道:“娘娘,太后那人那么多疑,不会要宣太医来为您诊治吧?”这容貌可以改变,但是这脉象却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姌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以为,从枕头下面那处一个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说得这些本宫早就知道了,早在太后回宫的前几日就让阿嫣给本宫制了这个药,只要吃了这个药,便可瞒过众人。”
见姌卿打开瓶塞,正要将药倒出来,熏儿忙抢过瓷瓶,一脸严肃地道:“娘娘别欺负奴婢不懂,奴婢私下可都问了王太医了,您现在绝对不能乱吃东西,这药就算能帮您瞒过众人,但是终究不是安胎的药,万一对您的身子不好那不就是得不偿失吗?奴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娘娘您冒这个险!”
姌卿无奈道:“你当本宫不紧张自己身子吗?自然是问过阿嫣,这药和之前本宫所用的不一样,确定对孩子没什么影响才要来的。”
“当真?娘娘没懵奴婢?”熏儿还是一脸怀疑的样子。
“废话,本宫干嘛要骗你!”姌卿没好气道。
熏儿看姌卿这个样子,心里也大概信了,但是始终还是有点不放心,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奴婢还是觉得此药还是不用为妙。”
姌卿苦笑道:“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不如这样,这药入水即化,到时候若是太后当真让太医来为本宫诊脉,你就把这药放进水里给本宫端来,若没有的话,本宫就不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