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什么反应?”姌卿一脸好奇道。
周轩昶勾唇一笑,道:“她只是说要回去重新翻医书,要和轩铭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
齐王?怎么好端端的说到齐王了?姌卿满脸疑惑,随后反应了过来,这阿嫣一定是对周轩昶找齐王来为她诊脉而不服气,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是和齐王杠上了呢!
想到这里,姌卿摇头一笑:“这二人倒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四个字在孤面前说就好了,可不能在他们面前说,不然这二人一定要免不了一阵斗嘴了,这吵起来便是没完没了,孤还想耳根子清净会儿呢!”
瞧着周轩昶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姌卿葡萄般的眼珠子转了转,道:“看来这二人确实是不容小觑,能让皇上您如此,着实不易。”
周轩昶怎么会听不出姌卿语中的幸灾乐祸?没好气地瞪着她,道:“你呀,倒是长能耐了,连孤的笑话都敢说!”
姌卿故作谦虚状:“皇上过奖了,臣妾哪有那么本事,还要慢慢来呢!”
周轩昶笑骂道:“你这小狐狸,怎么着,还想着新法子来折腾孤啊?”
姌卿一脸无辜状,道:“皇上这可冤枉臣妾了,您就是给臣妾天大的胆子,臣妾也不敢折腾皇上啊!您可是天子呢,谁敢对您如何呢?”
周轩昶看着姌卿,那眼中很明显地写着:除了你还有谁?
姌卿讪讪一笑,道:“皇上,方才齐王那么一说,那就是让臣妾再在凤栖殿里调养一两个月吗?”
“暂时是这么想的,一两个月后胎儿基本也就稳定了,这些日子便就好好的静养,稍后孤会下旨,说你需要静养,不要她们多加叨扰你,如此,便是太后也不好多找你了。”
姌卿道:“臣妾倒觉得,比起我,太后这会儿怕是最头疼的应该是欣婕妤吧?”
周轩昶剑眉一挑,道:“你当真这么认为?”
姌卿凝眸思考,道:“这会儿怕是还不会头疼,但是有芙婕妤在,臣妾就不信太后会不头疼!”
“就你机灵!”表情转为严肃,“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
看着周轩昶眼底闪过的紧张不安,姌卿心中一暖,罢了,至少现在,他是对自己真心的!
揽着他的脖子,轻轻碰触了他的唇一下,轻声道:“都听夫君的!”
周轩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还是姌卿头一次那么主动,那句“夫君”软糯而不甜腻,却含着浓浓情谊,让周轩昶的心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着,俊脸上更有可疑的红晕。
姌卿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似的,指着他的脸,道:“咦?皇上您脸红了呢!”
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小女人,周轩昶无可奈何,这普天之下也就她能够在看见自己的窘态后还能这么张狂的笑话自己吧?
捏着她的脸,咬牙道:“你等着,等孩子出来后,这些帐孤会和你慢慢算的!”
姌卿拍开他的手,嘟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皇上不要每次说不过臣妾就动手!”
“还敢顶嘴?”瞪了姌卿一眼,看着自己的手,“你这一脸的憔悴苍白是如何做到的?方才孤碰触的时候居然丝毫也没有不妥的地方。”
姌卿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阿嫣既然是白翼圣手的得意之徒,这点本事自然是有的,臣妾若是没有把握,也不会用的,臣妾可是知道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不像皇上,总是不放心。”
周轩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姌卿指得是自己不放心她服用阿嫣给的那瓶药,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孤还不是不放心你?你倒好,还倒打一耙!”
“咳咳。”姌卿尴尬的咳嗽了两下,便讨好道:“是臣妾不会说话了,皇上且勿见怪。”
周轩昶揉了揉鼻梁,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对了,轩铭给你开得药名义上是治疗你的病的,其实是安胎药,你可以用,知道吗?”
姌卿点点头,道:“臣妾知道了。”
虽然如此,周轩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嗯,宣政殿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孤先过去了,有什么事记得找小夏子通知孤,知道吗?”
姌卿见此只好更用力的点头,一脸认真道:“皇上放心,臣妾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当儿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