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过于轻敌。大锦地大物博,从来就是那些小国眼里的肥肉,若是单打独斗大锦自是不用太过担心,但是怕就怕在他们联手,那个勇王皇上也见到了,分明就是一个极为有野心的人,臣妾听闻这个勇王很有可能就是西林国的下一个储君,若是一旦这个勇王登基,对大锦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够未雨绸缪。”
姌卿说完后便抬起头来,却见周轩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让她有点不自在了,摸了摸脸,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妾?可是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
周轩昶摇摇头,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摩挲着,眼中带着好奇,道:“孤只是没想到,卿卿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怎么卿卿似乎对西林国还有与之相邻的国家都甚为了解,孤居然是一点都不知。”
“额……原来是这个啊。”姌卿干笑了一下,她总不能说这些都是前世所听闻的吧?“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平时喜欢看些杂书,其中包括不少各国的游记和风俗描写,所以臣妾便知道一些,方才那些不过是臣妾的一点愚见,皇上听听便罢了,不要当真。”
其实姌卿是有点忐忑的,后宫不得干政,这自古以来,没几个帝王喜欢自己的皇后和妃嫔过于参与政事,自己方才那么一说,也不知是不是犯了他的忌讳?
这么想着,姌卿就抬起头来看着周轩昶,令她没想到的是,周轩昶眼中却含着喜悦,只听他道:“孤的卿卿果然是无时无刻不给孤惊喜,却不知卿卿可还有其他本事是孤不知道的?”
姌卿仔细地看了看周轩昶,确定他没有丝毫的不悦,这才放下心,并好奇地问道:“皇上不会觉得不高兴吗?”
这个问题问得周轩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遂问道:“孤为何要觉得不高兴?”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方才的话却是不合规矩的。”
“原来你指得是这个啊。”周轩昶恍然,“不错,后宫不得干政确实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此人的才华对我大锦有用,无论男女,孤都会加以重用,总不能明知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因她是个女人,就放弃了这么好的人才吧?唯才是用,这才却是不分男女的,再说卿卿是孤的妻子,人这一生最为幸运的莫过于能找到一个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人共渡余生,现在孤找到了,孤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高兴?”说着还点了点姌卿的翘鼻,仿佛笑她的胡思乱想。
姌卿摸着自己的鼻子,对着周轩昶做了一个鬼脸,但是心中却是甜丝丝的,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不公,虽说世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若你真得是胸无点墨,终是会被夫家嫌弃,但若是你才气过人,盖住了自己的丈夫的风头,又会被说成不安于室。更可笑的是这样却没有人说这个做丈夫的半分不是,若是做妻子的因此要求丈夫多点包容的话,怕是就会被指指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