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不是嬷嬷还不放心本宫?”
“奴婢惶恐,奴婢怎么也不敢如此想啊!”
“既然如此,嬷嬷便快去快回吧,不然待会儿太后醒来,没你在跟前侍奉怕是不好。”
尤嬷嬷想着这里是兴庆殿,皇后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兴庆殿里胡来,便放下心来,道:“诺,那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得到姌卿的首肯,便买着碎步快速离开,自然也不忘吩咐守在门外的人好生看着。
见尤嬷嬷离开,姌卿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头看着还在昏睡的卓太后,瞧着那微微颤动的眼睫,眸光一沉,接着对熏儿吩咐道:“熏儿,你先在外间候着,别让现在人靠近。”
“诺。”熏儿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去了外间。
这下,内间便只剩下姌卿和卓太后了,只见姌卿轻移莲步,缓缓走至床榻前,倾身至卓太后面前,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太后莫要装了,臣妾知道,你已经醒了,这里又没第三人,您若想一直这么装睡,那可就太过无趣了。”说到这里,看着卓太后依然是闭着眼睛,似乎是真的还在昏睡似的,姌卿勾起一抹冷笑,将声音压得更低,“怎么,太后还不醒吗?那不若臣妾再请别的太医来给太后诊断一番,看看太后究竟是中暑昏倒,还是被气得昏倒了?”
话音一落,卓太后眼睛便“刷”的一下睁开,眼中的怨恨狠狠得射向姌卿,若是换做旁人,或许会有所惧怕,但是姌卿却似没事人般,还对着她笑了笑,道:“怎么,太后舍得醒了吗?臣妾还以为,太后一定要等到别的太医来了才会醒来呢!”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和哀家说话!”卓太后说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怕是会起来掐住姌卿的脖子。
姌卿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道:“臣妾胆子大不大,太后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在太后眼中臣妾不就是太过没有脾气,才觉得好欺负么?所以太后才放心用臣妾这个棋子,不是吗?”
“你这个贱人!”卓太后挣扎的想支起身子,但是终究是抵不过浑身的无力,就这么又跌回床榻上,“怎么,这下不装了?你不是就会装作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吗?哀家真是小瞧了你!原来最最该防范的,便是你!”
姌卿一脸无辜的说道:“太后这话说得当真有趣,何谓装?何谓不装?臣妾何时说过,自己是纯良无害的,一直以来,都是太后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臣妾不过是基于孝道,不忍让您失望,才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不说,不代表臣妾承认啊,太后可不能给臣妾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姌卿这无辜的样子,让卓太后觉得心中似乎有团火在烧着烧得她生疼,急喘了几口气,道:“说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姌卿挑眉,一副很是迷茫的样子,道:“太后这话说得没前没后的,臣妾着实不明白,臣妾该知道什么吗?”
“呵,你少装蒜了!”卓太后冷笑一声,“说什么杜若慈是因为本宫的原因才疯癫的,其实是你捣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