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所有功劳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为此,我事后跟他吵了一架,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很痛心,傅春安在我心里,如同是兄长,是良师,是益友,可他真真叫人失望。”
朱媛媛张口结舌,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她一点都不知道。难怪后来赵海生都不跟傅春安他们在一起了,过年的时候她还问赵海生要不要去傅春安家来着。
方大同恼火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特马的早就去揍他了,臭不要脸的,抢别人功劳。”
“傅春安肯定是怨恨杨晨在清谈辩难中抢了他的风头。”屠季一语中的。
朱媛媛忙道:“大同,这事不怪赵海生,他不说,是因为他是真正的君子。”
赵海生感激地看着杨晨:“那时我没想到你们会一起进凤台阁,还一起被分在了编修房。我想,反正以后不在一起了,我又何必说他的坏话,他毕竟曾是我尊敬的人,也帮过我很多。”
朱媛媛理解道:“你这么做是对的。”
赵海生咬咬牙,痛下决心道:“但他再次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我就不能不说了。”
“难道你认为是他做的?”
赵海生定定道:“你们或许不知道,傅春安有一门绝技,就是模仿他人笔迹,傅春安的书法了得,按说,他完全有可能成为书法大家,但他始终都在模仿,不能自成一派,他临摹的帖子足可以假乱真。我想,你们编修房里,有这本事的人,不会很多。”
朱媛媛久久无语,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正直仗义的傅春安会做这样的事。脑海中回想起前几日看到的那一幕,如果真是傅春安搞的鬼,那么,是他自己要对付她,还是受人指使?
“鸟人,肯定是这鸟人干的,特娘的,明天老子就去废了他。”方大同气愤的拍桌子。
“不许胡来。”朱媛媛忙呵斥道。
方大同横眉怒目:“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朱媛媛沉吟道:“现在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官府断案还要讲个证据呢,他要是死不承认,我还得落个诬陷他人,为自己脱罪的嫌疑。”
赵海生道:“没错,最好是能找到证据,找不到的话,以后自己小心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屠季连连喟叹:“太可怕了,还以为凤台阁是多么神圣的地方,谁知道也有这么多龌龊事。”
朱媛媛见气氛太凝重,笑道:“好了,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背黑锅就背黑锅吧!背着背着也就习惯了。来来,咱们喝酒,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大家开心点。”
“对了,赵海生,屠季,你们住哪?要不,干脆住我这,反正空房间有的是。”
赵海生道:“我们已经说好了住大同家,那边都安排好了。你这么忙,我们也不好总是来打搅。”
“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再忙,你们来了,我也得抽出空来陪陪你们。”朱媛媛很怀念在书院的日子,四个人形影不离的。
方大同悻悻道:“我倒是想住你这呢,可我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