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自家的酒,差不多要多付出一倍的价格。
拍到经营权的三家酒楼为了避免恶性竞争,统一了玉液酒的价格,一致定为二十两一瓮,福满楼和绿音阁的生意是明显红火了不少,惹人眼红,而天香楼似乎变化不大,但朱媛媛以为,天香楼能维持现状就是玉液酒的功劳了,因为天香楼之前有茅台酒的关系,本来生意就好,如果他不引进玉液酒,天香楼业内龙头老大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李洛可不管酒贵不贵,反正酒坊生意这么好,单单拍卖经营权都收回了三分之一的本钱,虽然他只占了一成份额,但年底的分红也是相当可观了,让他觉得自己的腰包一下子鼓了不少。
“来来,满上……”李洛替两人斟满酒。
“少点少点,我最近嗓子有点疼,上火了,喝不了太烈的酒。”朱媛媛忙盖住杯子不让他再往里倒。
李洛有些扫兴,却也不勉强,两人对饮小酌,李洛说起了他这趟去淳安办事,路过钱塘的时候,特意去拜会了谢教习,还跟方大同他们见了面,吃了顿饭。
朱媛媛许久未曾听到故人的消息了,不由的来了兴致。得知大家一切都好,谢教习还答应了明年开春来京都,到赵王府里当差,朱媛媛大喜,她巴不得大家都来京都,热闹些。
“康四爷,这事你得想想办法,眼看着咱们都要没饭吃了。”
“是啊,如今是瑞福记一家独大,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听到瑞福记的名号,朱媛媛不禁竖起了耳朵,对李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雅间隔音效果不是太好,两厢若是大声一些,隔壁都能听见,显然此时隔壁的客人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更大了。
李洛自然是知道瑞福记是五哥名下的产业,闻言也是上了心。
一番激烈的议论与声讨后,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听得一个声音说:“我等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只是,瑞福记今年推出的几款新面料太受欢迎,而且,不管是蕾丝还是珠光纱、遍地莲都不是轻易能织造的,我等连仿制都仿制不出来。”
“唉,这叫什么事啊,这瑞福记横空出世,把市场都搅乱了,偏偏大家还就认定了瑞福记的面料,我今年看好的云锦蜀锦都卖不出去。”有人叹息。
“康四爷,您是商会会长,您说怎么办,我们大家都听您的。”
朱媛媛知道这康四爷是不是就是荣祥和的掌柜,默默的呷了一口酒,心说,今儿个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赶上一帮同行商议怎么对付瑞福记。她还真想听听他们能有什么高招。
只听康四爷道:“这里头没外人,我也就直说了,瑞福记也不知从哪儿请来的高人,一干举措是滴水不漏,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咱们想动点手脚都找不到机会。但事在人为,只要肯动脑筋,就不会没办法。”
“愿闻其详。”大家表态道。
朱媛媛竖着耳朵,却是听不清隔壁的话语了,想来,康四爷接下来要说的话属于机密中的机密,而且很见不得光,所以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