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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和邵三河有个共同想法,仅仅救人是不够的,救人的同时再有点意外的收获,也不枉这深更半夜出來忙乎。
西街小龙巷一带都是企业的职工宿舍,企业关停转,宿舍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连路灯都亮得半死不活的。
桑塔纳轿车停在黑暗处,向天亮和邵三河都缩着脖子,傻傻的望着车外
四周都是黑不隆咚的,两个人快分不出南北西东了。
“这不行啊,这不行啊。”邵三河摇头不已。
向天亮无奈的乐着,“以前有句话,叫做陷入了人民战争的**大海之中,咱们俩倒好,陷入的是黑暗的**大海之中了。”
“不來小龙巷,不知道工人穷得叮当响啊。”
向天亮嘟噜道:“比深山冷岙里的山民还穷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沒法比吧。”
向天亮道:“我大学时的政治老师说过,就绝对意义上的贫困來说,工人比农民穷,因为农民扎根于大地之间,农民的吃苦能力和生存能力,要远远强于城镇里的工人。”
邵三河笑着说道:“你就别卖弄你大学里学來的东西了,还是先解决咱们二人的生存问題吧。”
向天亮挠着头道:“我就不明白了,绑架许白露有什么用处呢?”
“哈哈,她能力强,联系着众多男人啊。”
向天亮咧嘴直乐,“说得倒也是啊,这娘们存在的主要意义,除了是姜建文的老婆,她还和高永卿、张思成和赵大刚上床,秘书司机一网打尽,名符其实的‘全国粮票’嘛。”
“所以,绑架她的重要意义,可能在于她很了解其他男人,而有人需要她嘴里的东西。”
“嗯,咱们不用去救她,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邵三河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想着救人。”
“不错,我只对绑架她的人感兴趣。”
邵三河问道:“你的录音设备带了吗?”
“录音笔和微型录音机,两样齐全,磁带够用。”
“咱们俩兵分两路。”
“三河兄,你不怕吗?”
“几个小毛贼而已嘛。”
“呵呵,问題是今非昔比了,以前咱俩是小干部,现在可都是大干部了,珍贵着呢。”
“哈哈,生命诚可贵嘛。”
“几点了?”
“快九点了。”
向天亮打开车内灯,拿出了指南针和城关镇地图,“十点钟方向,八十米处,应该就是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
邵三河掏出了枪,“我先进去,你过三分钟再动。”
“行啊,我掩护你。”
邵三河正要下车,他身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來。
打开手机才听了一下,邵三河马上捂住手机,冲着向天亮眨眼,“是陈乐天县长。”
向天亮皱起了眉头,陈乐天县长这个时候來电话,一定出问題了。
果然,邵三河的眉头也很快皱了起來。
“陈县长,你好,我是邵三河。”
“三河,你好。”
“县长找我有事吗?”
“我正在张书记家里。”
“哦……两位领导辛苦了。”
陈乐天道:“三河,你们才是辛苦啊。”
“职责所在么。”
“三河同志,你们是在寻找许白露和张思成吧?”
邵三河道:“是的,对不起啊,本來,我想等有了眉目后再向你汇报。”
“不用了。”
“不用了?”
陈乐天大声说道:“对,张书记和我刚接到许白露和张思成家人的电话,许白露和张思成已经回家了。”
“什么,已经回家了?”邵三河吃惊了。
“沒错,我已经派人核实了,许白露和张思成确实都回家了,所以,张书记委托我打电话通知你,你们公安局今晚的行动取消,同时,请你转告同志们,张书记和谢谢他们了。”
“谢谢,谢谢领导关心。”
邵三河关了手机,叭的一声,扔到了车后座上,“完了。”
向天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咱们晚了一步啊。”
邵三河笑道:“关键的时候,张书记和陈县长还是联起手來了。”
“联手只是表面现象,联起手來擦自己的屁股才是真的。”
“此话怎讲啊?”
向天亮笑着说道:“到这个时候了,张书记和陈县长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绕着姜建文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都摊到桌面上來,张书记也不一定脱得了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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