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书房,易祥瑞径自坐下后,冲着向天亮点了点头。
向天亮和邵三河、周必洋一起,将三个大旅行包打开來,把里面所有的材料都拿出來放在书桌上。
由于事先作了整理,这些材料都已经分门别类,向天亮将材料一堆一堆的区别开來。
“我要看你们那个案子的材料,先看专案组的调查材料,再看你们自己的反证材料。”
易祥瑞说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向天亮眼急手快,一把抢过了香烟,笑着说道:“您老人家还抽烟,这不是犯纪律么。”
“少管闭事,拿來。”易祥瑞瞪着眼,朝向天亮伸出了手.
“就一根,不,两根,就两根。”向天亮拿出两根香烟,递到了易祥瑞手中,“其他的我沒收了,我们來帮你消灭,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师母那里把您给举报了。”
“臭小子,滚出去,滚出去。”易祥瑞笑骂着挥手。
易祥瑞看文字资料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关起來,向天亮朝邵三河和周必洋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轻手轻脚的退出了书房。
回到客厅,向天亮让邵三河和周必洋坐着,自己一个人來到了厨房。
“师母,需要帮忙吗。”向天亮又讨好起张玉霞來。
“不用了,我马上就好。”张玉霞笑道,“哧哧……我老太婆用不着你來拍马屁。”
“嘿嘿……老师不待见我,师母也不待见我,我这回是真的玩完喽。”
张玉霞轻轻笑道:“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知我者,师母也。”向天亮大嘴一张说了起來,“我们几个得在您这里住上几天,您还得管我们吃喝,我还需要一辆挂军牌的车,和这里的通往证。”
“沒问題,楼上有三间客房,你们随便住,车和证我明天给你。”
向天亮又道:“还有,您老得借我点钱,我们三个大男人身无分文,怪可怜的吧。”
“哧哧……放心吧,你需要的东西,你老师早就让我准备好了。”
“这么说,老师早就知道我要來京城。”向天亮奇道。
张玉霞嗯了一声,“知徒莫若师,你老师前天下午还念叨,说你该來了。”
“啊,我在滨海县的遭遇,我老师他都知道。”
“傻小子,你说呢。”张玉霞笑着反问。
“原來,老头子全知道啊。”向天亮挠着后脑勺乐道,“我说么,最怎么着,我也是老头子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不能见死不救么。”
“哧哧,你就吹吧。”张玉霞说道,“你们的事,跟上面也有些瓜葛,要不然,你老师早就出手了。”
“上面,省里。”
“上面。”
“京城。”向天亮吃了一惊。
张玉霞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老头子会择机告诉你的。”
“噢……”
“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张玉霞又道。
“什么啊。”
“事情全都因你而起,上面的,下面的,都是。”
“这……”向天亮疑惑了,但他又不敢深问,师母管了一辈子档案,嘴把得特严,不能说的,问也白问,“下面的事因我而起,这还说得过去,可上面的,怎么能跟我扯上关系呢。”
“你自己去问老头子吧。”张玉霞笑着问道,“亮子,你的个人问題,进行得怎么样了。”
“个人问題,什么个人问題啊。”向天亮明知故问。
“傻小子,你敢跟我老太婆装,我抽你。”张玉霞伸出手,在向天亮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向天亮笑着说道:“师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穷人,当的又是清官,沒钱,哪个姑娘愿意跟我啊。”
“真沒有。”
“真沒有,要是有目标了,我一定先领过來,让您老人家帮我把把关。”
“哧哧……抓紧点,你也到了该找一个的时候了。”
向天亮知道,老太太只有三个女儿,对自己视如己出,心说要是老太太知道自己的鬼混,还整了一个“百花组”,非打烂自己的屁股不可。
各吃完一碗面条和两个荷包蛋,向天亮象在自己家一样,领着邵三河和周必洋上楼,进了客房,就往床上躺去。
“三河兄,必洋兄,咱们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喽。”
“我得睡上一天一夜。”邵三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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