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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认可,是肯定。”
陈益民嗯了一声,“这么说,张宏是涉事喽。”
方以轩点着头说,“可能还相当严重,调查是姚新民直接抓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负责调查,肖剑南只向姚新民一个人汇报,所以,我怀疑姚新民沒有说出全部实情。”
陈益民看着方以轩问道:“那么,张宏做了什么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
苦笑了一下,方以轩道:“领导,有的事情,张书记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方以轩的意思很明白,张宏不干好事的时候,很少会告诉他的。
陈益民端起了脸,“那我问谁才能知道实情呢。”
方以轩小心地说,“我认为,领导应该去问张宏书记和许西平副市长,还有,还有……”
“还有谁。”
“高尧。”
“哪个高尧。”
“前清河市长,现巡视员高尧。”
“他跑來清河干什么。”
方以轩摇着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高尧是张宏书记请來的,由张行负责接待,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高尧也受了伤,和张宏书记一起,住在市人民医院高级病房。”
“马上带我去市人民医院。”
二十多分钟之后。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张宏的病房。
陈益民示意其他人退出病房后,才看着病床上的张宏,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宏讪讪地笑了笑,“老陈你干什么,别这么凶嘛。”
虽然在张宏的心目中,陈益民是张家的“家奴”,其实他还是挺怵陈益民的,陈益民有杀手锏,张老爷子有过特别交待,张宏在东江省期间,一切事务必须绝对服从陈益民的领导。
张家的家规特严,张老爷子以严厉著称,管教自己的儿女更不含糊,象张宏今年上半年因男女作风问題被撤职后,张老爷子当着全家人的面暴打张宏,五十多岁的张宏,都快要做外公了,居然跪在地上达整整六个小时。
“张宏,你不说,或说假话,我马上起身离开清河,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或者,你让老爷子來帮你解决。”
“别……别啊。”张宏急忙叫道,“老陈,陈哥,我说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说,给你五分钟。”
陈益民重又坐了下去。
张宏说了起來……听着听着,陈益民脸上布满了怒容,“张宏,你还是死xìng不改啊”
张宏小声说,“事情都发生了,你快帮我摆平,摆平之后,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哼,你以为我这个省委书记是专门帮你擦屁股的吗。”
“当然不是,不过……不过该擦还是要擦的么,而且,而且你都來了么。”
这话倒是,陈益民稍稍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是上了张宏的“当”,被他骗到了清河,但张宏的屁股必须擦,也只能由他來擦,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擦张宏的脏屁股,也就是擦陈益民自己的屁股。
“你能确定,陈美兰是被向天亮救走的吗。”
“这个可以肯定。”
难怪高玉兰一点都不急,只要陈美兰时安全的,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那么,你采取了什么解决措施。”
张宏说道:“许西平去找了子桂,子桂去找了柳清河老头,柳清河是向天亮的忘年交,柳清河只答应传个话,但到现在还沒有回音。”
陈益民冷冷地说,“这还用说吗,人家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先拖你十天半个月,就能让你受不了。”
“他nǎinǎi的,姚新民也跳出來搅局了。”张宏骂道。
“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陈益民不客气地斥道,“我早就jǐng告过你,清河藏龙卧虎,错综复杂,穷山恶水出刁民,清河更是出刁官,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自己的胡作非为,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张宏无奈地说,“老陈,我错了,你别再噜嗦了,快想个办法吧。”
“这事的真情实况,你这边只有你和许西平高尧三个人知道。”陈益民问道。
“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方以轩都不晓得。”张宏居然有些许得意。
哼了一声,陈益民瞪起了双眼,“你还在得意。”
“老陈,你厉害,你厉害。”张宏又讪讪地笑了。
想了想,陈益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高尧离开清河,告诉他先躲起來,闭上他那张臭嘴。”
张宏苦笑起來,“可是,可是他暂时走不了了。”
“为什么。”
张宏道:“你问问方以轩,就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