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青约向天亮在滨海大厦见面,向天亮没答应,尽量不出入高档场所,是他一惯坚持的原则.
更何况滨海大厦是三元贸易公司的地盘,向天亮不会去那里消费,也不可能去那里谈事。
还是在茶楼,向天亮熟悉和喜欢的环境,还能为陈瑞青省钱呢。
下午一点。
向天亮走进小河茶楼的包厢里时,陈瑞青已在等候,忙着起身笑脸相迎。
“天亮,你能来,我是既高兴又惭愧啊。”
“又高兴又惭愧?老陈,你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的嘛。”向天亮在陈瑞青对面坐了下来。
陈瑞青说,“高兴是因为你能来,你还念及咱俩的同学之情,惭愧的是我没和你走在同一条路上。”
“哦,那你的心情,也可以用在我的心情表达上,而且我更惭愧,因为我毕竟是滨海人,我还没有请你喝过茶呢。”
陈瑞青笑着说,“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啊。”
“哎,你现在也不错嘛。”向天亮笑了笑,“跟着李云飞部长,也算你跟对了人,用我们滨海人的土话说,你是旱地变成了水浇地。”
“这话怎么讲?”
“旱涝保收呗。”
“哈哈,算是吧,算是吧。”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实事求是,实话实说,滨海人多地穷,一半以上的地是盐碱地,旱地有一些,水田可不多,能有一块旱涝保收的水浇地,那是农民兄弟梦寐以求的事,因为一亩水浇地一年能收一千斤水稻,至少能让一个四口之家每天都能吃到一顿白米饭。”
“天亮,你这个比喻还算贴切,还算贴切。”陈瑞青笑道。
向天亮继续说,“你看你吧,跟着李云飞部长,李云飞部长是什么人?他可是能直接通到省委大老板那里,你跟着李云飞部长就等于买了份政治保险啊。”
陈瑞青也不客气,“不错,跟着李云飞部长,至少有踏实和稳当的感觉。”
向天亮笑道:“跟着许西平,你顶多就是一条胳膊或一条腿。”
“不用说得这么隐晦。”陈瑞青也笑着,“跟着许西平,也就是做个狗腿子而已,他这人待手下太刻薄了。”
“老陈,你做了一次最明智的选择啊。”
“怎么,你也这样认为吗?”
“当然,我是实话实说。”
“可惜,叛徒的名声不好听啊。”
向天亮摇着手道:“天不为己,天洙地灭,这很正常,因为人只有先让自己活着才能有意义,否则,何来选择并为选择而奋斗呢?”
“谢谢理解。”陈瑞青问道,“当初你还帮过我,帮我摆脱了许西平,可我没有选择与你站在一起,你就没有恨过我吗?”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我还真没有恨过你,这倒不是我自命清高或自命不凡,而是因为我不想与许西平为敌,也不是怕他,就是不想,你看看现在的滨海,有一点我很放心,就是许西平绝对不会与你们合作,而只能是敌对的关系,就是因为你的存在。”
“是,许西平记仇,也好面子,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喽。”陈瑞青很是感慨。
向天亮笑着点头,“所以,你还是要小心哦。”
“现在的局面,他应该还拿我没办法。”陈瑞青看着向天亮问,“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我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我有一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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