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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是伤心欲绝,真正想要我命的竟然是我最亲的亲人,吕禄曾经舍身救过我的命,不成想这亲情在权利的诱惑下都变的如此淡漠了,我一手栽培的侄儿,要谋的却是大汉的江山,为了江山,吕禄不惜将我的孙子置于死地,证据都确凿,我伤心地掉下了眼泪,整整地哭了一夜。
我下令,将吕禄秘密地抓进了天牢,在证据面前,吕禄承认了一切的罪责,在状纸上签字画押,被关进了大牢。
数日后,我带着吕禄最爱吃的饭菜,来到天牢探望了他:“禄儿,姑母来看你了,这都是你平常最喜爱吃的饭菜,姑母都给你带来了,姑母依稀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小时候你总愿围着姑母转,说长大后要做个大将军,好保护姑母的安全,姑母现在都给了你想要的一切,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姑母,禄儿错了,禄儿对不起姑母的栽培,您杀了禄儿吧,侄儿一时听信了谗言,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让姑母受尽了苦痛,侄儿有罪,侄儿愿意以死来抵偿皇帝的性命。”
我走进了牢房,抚摸着吕禄的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母不忍心再伤害自家人,只要你真心地悔过,姑母不会记恨于你的,姑母对吕家的感情不是你能明白的,明天你就好好呆在府门思过吧。”
“侄儿会好好改过的,侄儿叩谢姑母不杀之恩,以后侄儿会好好做人,愿为姑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侄儿罪孽深重,愿为皇帝守灵三年,请姑母恩准。”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将吕禄放出了天牢,我还是忍不下心来杀他,这一世,亲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兵权暂时交到了吕产的手中,此事我没有追查吕氏其他的参与者,我现在很茫然,不知道身边到底可以信任谁了。在权利膨胀的诱惑下,连身边的亲人都动了歪念,何况是那些刘氏的子孙,王公大臣了,这样的打击对我真是当头一棒。
自吕禄从天牢放了出来,朝堂上下都安分了很多,吕禄也履行承诺,在皇陵给小皇帝守灵,以赎自己犯下的罪孽,吕氏上下都安分了起来,我继续推行“无为而治”的方略治国,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对外继续采取和亲的政策,并互通贸易,大汉逐渐繁荣了起来。
七年没有见到盈儿了,一直也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再一次派出密探全国寻找,希望有生之年再见儿子一面,据探子回报,最后一次看到盈儿是在鲁国,乐儿去世那一年,盈儿到过鲁国,秘密地见过乐儿一次,自从乐儿死后,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我决定从宏孺找寻起,因为他的长相很特别,找起来应该更容易些。
经过多方的查探,终于有了宏孺的消息,有人再杭州的一户大宅子中,发现了宏孺的踪迹,我命密探将宏孺秘密地押回了长安,宏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一直认为是被绑票了,还在那叫嚣着:“你们可别胡来呀,我的这张脸可是精贵的很,要多少银两你们开个价钱,大公子都会给你们的,千万可别撕票啊!”
“混账东西,不好好地陪伴盈儿,又跑去伺候新主子了,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侍卫将宏孺的遮眼布扯了下去,宏孺一看是我,吓的忙跪在了地上:“太皇太后饶命啊,不是宏孺抛弃了皇上,是皇上不要宏孺了啊,皇上只是拿我当借口,走出了这皇宫,皇上的心里从来也没喜欢过我,宏孺只不过就是皇上述说心事的朋友罢了,宏孺句句属实,请太后开恩啊!”
“哀家不管皇上喜没喜欢过你,哀家要问你,皇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不在他的身边,你将皇上给弄到哪里去了?如果你敢欺瞒哀家,哀家定要你死的很惨。”
宏孺被吓出了一头的冷汗,颤抖地说道:“回太皇太后,出了皇宫我的确陪伴了皇上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带出的银两用光了,我见皇上又不肯回皇宫,所以我就偷偷离开了他,来到了杭州在一大户人家安定地生活了下来,我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宏孺讲的句句是实情,不敢有半句的欺瞒。”
听到这里我的火腾地窜了上来,这宏孺竟然在盈儿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了他,这个宏孺简直是太可恨了,我一气之下让人将他拉出去给砍了,宏孺被拉出去的那一刻,还在喊着自己是无辜的,我这一生最恨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对宏孺的处置我一点怜悯之心都不曾产生过。
宏孺被杀了,但盈儿却始终下落不明,我加派了人手,发出了画像,加大了寻找的力度,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有人在浙江的钱塘发现了疑似盈儿的僧侣,正和达摩的弟子在中原传授佛法,据报,那僧侣的长相和盈儿十分相似,听到密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浙江钱塘,去确认那僧侣到底是不是我的盈儿。
安排好了一切,我带着一队侍卫连夜出发了,思念儿子焦急的心情使我彻夜不眠,就盼着早日能到达浙江,浙江距离长安有十多天的路程,我只用了八天就赶到了浙江,希望早日能看到阔别多年的盈儿,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分布在浙江钱塘的密探,早已经把疑似盈儿的僧侣监视了起来,很快将僧侣明日的行程打探了出来,我这才安心地在驿站好好地睡上了一宿,希望明日见到儿子时不会让他感到我的疲惫,此时的心里很矛盾,很怕见到的不是我的盈儿,有很害怕那个僧侣是我的盈儿,因为我无法接受盈儿出家的事实,我好想盈儿能重新回到我的身旁,好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盈儿的笑脸。
在梦中我都是笑着醒过来的,我梦到了我的盈儿,梦到他叫我母后那娇柔的声音,梦醒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作为母亲思念孩子的痛楚,也许只有同样思念孩子的母亲才能领会得到,在傍晚时分退潮的时候,我来到了钱塘江岸,等候着一行僧侣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