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压低声音。
“什么?”赵辛蓉赶紧拉她到里头来,“不要命了你!”
“他真的会死!教科书里写的明明白白的!”芳芳说道。
“不是说这个,我是让你小心隔墙有耳!”赵辛蓉偷听到一次大阿哥的谈话,已经发现营帐的隔音并不好。
隔日,噩耗天不亮就传来,年仅八岁的十八阿哥短短的一生终结在了昨夜…
草原的空气明明格外新鲜,但气氛一下子变得窒息,人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和说话。
在老康跟前当差的奴才更是一刻不敢松懈!生怕一个疏忽,就得去给十八阿哥陪葬…
皇帐内
康熙倚靠在龙榻上,满面悲痛,神情哀伤…
帐内跪着的,是此次随驾出塞的众皇子。
“皇阿玛,保重龙体!”大家纷纷劝着康熙,小十七更是一直在抽泣。
“把太子给朕带过来!”康熙吩咐。
李德全马上递过手帕:“万岁爷千万珍重龙体!”康熙接过手帕拭了拭泪。
胤礽进来看见帐内只有康熙和众兄弟,心里踏实许多,暗自猜想,看来不是审判!“恭请皇阿玛圣安!”胤礽行礼。
康熙盯着他看,一双饱经世事的眼睛犀利的透视着胤礽。
“皇阿玛,儿臣知错了!儿臣万不该深更半夜在皇帐附近徘徊,您处罚儿臣吧!儿臣的确是找那条珍贵的蜥虫,断不敢窥视皇帐啊皇阿玛!”胤礽跪地忏悔,这是事发后被禁足两天来,一直在考虑的说辞。
“你…你个混账!”康熙愤怒的自榻上起身,用食指直指胤礽:“惘你身为皇太子,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的是自己那点破事儿…你…你…”康熙气的面红耳赤,似乎有点心律不齐。
“皇阿玛!”三阿哥胤祉说:“皇阿玛,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朕生病时候,你不闻不问,现在你的兄弟,他才八岁啊!他去了~他去了~”康熙难掩痛苦之情,老来丧子,心痛不已。
“皇阿玛,儿臣,儿臣…”胤礽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四阿哥胤禛对他使了眼色,立刻闭上了嘴。
“你难道没有感情吗?”康熙内心异常悲凉,既愤然又失望。
“儿臣,儿臣当然知道,十八弟的事,儿臣也很惋惜,但是,皇阿玛,人死不能复生,您就想开点吧!”胤礽劝道。
不料,这句话即刻刺激了康熙,丧子之痛已经很令自己悲痛万分,儿子们之间淡漠的亲情更让康熙感到心寒。
“你…你…”康熙声音颤抖的说不出话。
“儿臣失去弟弟,也很伤心,可是皇阿玛又不是只有十八弟一个儿子,儿臣也是为了皇阿玛的龙体着想啊!”胤礽急切的大声辩解。
“你说的对,朕也不止你一个儿子,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做太子!”康熙指着跪在塌前的一众阿哥,激动的告诉胤礽:“你根本不配做你皇额娘的儿子!”康熙扶着胸口,喘着粗气,似乎心脏不大舒服。
“儿臣此时不论说什么,皇阿玛都生儿子的气,但生气归生气,这…这是什么意思?”胤礽激动的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平日里做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朕这里有一份铁证,可以证明你亏空了多少银两,苛扣了多少贡品!还有…你那管家,你纵容他犯了多少事,你过问了吗?光是这两条罪名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老康忿忿的说着。
“你去了多少次醉红楼,翠烟楼,和万香坊!还要朕把人证带上来对峙吗?你调戏过的宫女不计其数,就连给朕奉茶的莲芸都不放过!那是朕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你不成?”康熙大声细数太子的罪状。
“皇阿玛,您怎么可以听信谗言,冤枉儿臣啊?”胤礽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竟都被老康掌握了,自己的确是去了几次窑子!几位花魁受过自己的恩惠,只是负责帮自己笼络官员。当然,这其中的奥秘自然不能让皇阿玛知道。不过,调戏莲芸那次是事实,没想到还记着。
“你说朕听信谗言?那你倒说说看,你府上的管家,如何虐待下人,逼死了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奶娘的丈夫就可以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吗?”康熙气愤的喊道。
“皇阿玛,儿臣念在他是儿臣的奶娘的丈夫的确放过他一次,但后来他逼死翠娥的事,儿臣也是最近才听说的。
“闭嘴!你这个混账,犯下诸多罪行,你以为朕还会继续纵容你吗?苛扣贡品,亏空皇银都是大罪!你的罪多到都够朕把你砍了的!现在,朕告诉你,你不配做太子!朕留你一条命,完全是顾念你是赫舍里皇后唯一的儿子!”康熙说完坐在龙榻上,气的浑身发抖。
“皇阿玛,你不能这么对儿臣!”胤礽抓狂的喊。
“带走!”康熙下旨命人带走胤礽。
康熙由于伤心过度,当晚就卧病在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