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脑子笨。宇文卓这一提点,立刻就打通了所有关节,眼眸瞬间瞪大。
宇文卓冷哼一声,见他明白,重新闭上眼睛。
左右丞相相待?
真当他们商人利俗熏心的蒙了眼睛,看不清时事?
满朝文武,早各自选了队伍站好,就等当今圣上驾鹤西归大干一场。宇文府与云府区区世家大族,从来没有沾染过朝政,一上来便想位列百官之首?只怕都不用宁王动手,用不上一个月,两家就会被那些朝官啃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来。
从来沉默寡言的金不换今日破天荒浪费那么多口舌,为的什么,宇文卓又岂能不知?
只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你金不换暗中与宁王联手,又岂知我宇文卓早就与豫王本人亲口相谈的联了手?
关于白衍就是豫王一事,除了宇文绝之外,宇文卓从来没有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云傲天,甚至是东方邺。
金不换不想他们三大世家分羹投靠宁王,同样的,他宇文卓也不想让金家来分杯羹的投靠豫王。
在未见到君无忌前,说不得宁王抛出的橄榄枝他宇文卓还真会接。
可世事就是如此的不凑巧,他先见了君无忌。且今日宁王的一封信,更加让宇文卓坚定了要投靠豫王的想法。
金府,海棠院。
海棠院,金家嫡小姐金酒酒的闺院,因院中遍种海棠而得名。
时值七月初,海棠院内的海棠却依旧艳红如火。
屋檐下,金酒酒安静的躺在贵妃软椅中,目光静如秋水,望着盈盈起舞于院中的曼妙粉衣少女,任由大夫小心为她检查着伤口。
伤口离心脏位置极近,明心离开明月关时曾嘱咐她要修养半月才能起身。但金酒酒等不及,只两天,她便催了东方泽赶了回来。
马车虽铺了厚厚的软罗厚垫,又有明心事先准备的金创药,伤口虽未恶化,痛却加倍。如今她只是安静的躺着,心口都疼的一阵一阵似有人不断拉扯般。额头因疼痛,冷汗一直未曾干过,脸上颜色连着嘴唇都是苍白的,无丝毫血色。
大夫是云阳城最好的大夫,有扁鹊在世之称。此刻却也苦了脸,小心放下金酒酒的手,劝道:“这两日云阳天气作怪,热的人恨不能泡在水里。金小姐伤口位置特殊,又长途劳累,还是回屋歇着的好。”
“江大夫说的是,酒酒,不可任性。”金不换背负着双手走进海棠院,站在圆形拱门前,扫了眼院中正在起舞的几名粉衣少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粉衣少女舞出的手慢慢放下,盈盈一福身,悄悄退了出去。
金不换这才抬脚走向金酒酒。“江大夫,酒酒的伤……”
“金小姐的伤无甚大碍,只是舟车劳顿累及伤口,疼痛是难免的。这是药方,早晚各吃一次,三日后,定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