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的看向明月明心。
冷溶月轻靠在屋里的软椅上,面色有些苍白无血,顺着冷愧的目光看向明月明心,张嘴正要说话,明月上前一步向冷愧施了礼,“冷叔有所不知,这两日赶路,小姐的旧疾隐有发作,晚上是离不开人的,奴婢两人今晚便睡在外间,以备小姐使唤。不过冷叔也请放心,不仅老爷****思念小姐,这些年小姐也思念老爷的紧,若不是身体不好,只怕早回了京城去看忘老爷不用等到今日才成行了。”
“这……”冷愧有些为难的看向冷溶月。
冷溶月疑惑的看着冷愧,“冷叔,怎么了?明月明心以往也是睡在我屋里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冷愧快速的垂了眼,“既然如此,明月明心,你们便早些伺候你家小姐歇息着,明早辰时我们便出发。四小姐,老奴就住在隔壁屋子,若是有事,便让明月明心请来使唤一声,老奴随传随到。”
“多谢冷叔,冷叔也早些歇着。”
等冷愧退了出去,冷溶月脸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明月关好门回来后,小声说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冷愧这老东西果然是与张氏一伙的。”
冷溶月轻哼一声,“仅凭这个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与张氏一伙,不过也小心些,不管他与谁是同伙,总归不是我们的人。且,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们谁也不许露出武功来。我倒要瞧瞧,他们倒底想要如何对付我。”
月光薄凉,如一层水银般铺酒一地,给天地万物都度上了一层冷冰冰的颜色。
京城豫王府。
清风刚刚打开明月传来的纸条,还未仔细看清楚纸上的内容,眼角余光扫过,便见到一身滚金边绣莽纹黑锦衣的君无忌斜倚在门边上,似笑非笑的朝他勾着手指。
清风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快速的扫一眼纸上内容,内力催动,纸条瞬间便化为粉碎,“殿下这么晚到属下的屋里来,可是有什么事?”
君无忌扫一眼碎如雪渣的纸条,手中折扇一展,慢慢踱步走到清风面前,“无情传给你的?写的什么?”
清风神色不变,“小姐?殿下有小姐的消息了?”
君无忌折扇摇了两下,反身坐到近旁的椅子中,翘了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一双妖魅的凤目平静的看着清风。清风额头慢慢冒出一层冷汗,“殿下?”
“嗯。”君无忌喉咙里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声调拖得老长老长的,直听得清风额头的汗又多了一层。“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需要本公子动手你才肯说?你应当知晓,本公子下手从来便没有个轻重,若是将你弄得伤了残了,你可不能怨恨本公子。”
“殿下,属下是小姐……”
“你现在一切命令遵从于本公子,本公子简单问你个话你都不好好回答,若是按豫王府的规矩,早该将你杖责丢出去了,哪还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公子面前偷奸耍滑。”
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