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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着的冷溶月并未睁眼,只是脸上神色又清冷了两分。
“小姐。”明月眸中神色幽冷,如果不是豫王殿下,大概小姐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回京城去吧?再想想豫王殿下与小姐在一起时的情形,明月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继续。”冷溶月丢下两个字,翻转身去,真的睡了。
继续什么,不用冷溶月明说,明月自然知晓。昨晚的一切本就是小姐设计的,与其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出击,才一晚,冷愧这只老狐狸便露出了尾巴。
当然明月也知晓,冷愧不过是撒向小姐的天网上一个最不起眼的棋子,背后的主谋是没有这么轻易就露出来的。
张氏是主谋吗?冷溶月暗暗摇头。
之前她确实以为张氏便是主谋,当明心说出药碗里的毒之后,她便知晓,之前她倒底还是想得简单了些。
不过,也让她更加疑惑了,她一个没有娘,爹也不疼还被撵出府丢到江州本家宜养的嫡女,有什么可谋害的?除了与安王有着一个可算可不算的婚约,基本算是一无所有。这样一个她,背后谋算之人,又打了何主意?虽然不知晓主使这一切的人图谋着什么,但冷溶月却感觉到,有一张大网在慢慢的向着她铺来。
但她冷溶月又岂是良善胆小之人?
她冷溶月一向信奉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一个尚书府里,有人想要利用她,有人想要她死。既是如此,那么尚书府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冷溶月睁开眼睛,眸中寒光乍现。
她穿越而来,本着捡一条命,前尘往事过眼云烟,这些人却偏要来找上门来,找上门来就找上门来,偏偏还想要谋算她的性命。她冷溶月上一世便人谋害了那是她识人不清,重活一世,这些人又来谋害她,便是他们找死。
尚书府?张氏?冷溶月在心中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名字。
她固然可以如明心说的杀了冷愧,可那有什么意思?他不是很喜欢下毒吗?那她便让他下个够!
沉思间,明心从偏间拐进来,端着药碗:“小姐,药好了。”
“你端出去热热,热的时候一定要让冷叔看见,最好热好之后,由他将药碗端给我。”
明心应了声‘是’便端着药碗出了门。
明月扶着冷溶月起身靠在床头,“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些?”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歇息一天,明天便启程回京。”
摸到了藤,剩下的便是顺着藤摸向瓜了,这个过程急不得,且她今日将计就计后,已经没有必要再在襄城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改变策略,那便说明,他们是准备了许多的方案来对付她的。如今这套方案已经起了作用,其他的自然就做了废,冷溶月也就不用再花许多心思去布防意外。
只是这病,则需要好好的生上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