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时,才目光阴郁的瞪着床顶,心中愤恨。
再说君瑜,君羡从小习武都承受不住,他一个文弱之人又如何承受得住。君羡刚被送回屋里,他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被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用软轿抬回府中,大夫看过他身上的伤后,连连摇头叹气,吓得前来伺候的李如意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
惠竹轩。
南宫燕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握着君落离,一只手去抚他日渐消瘦下去的脸颊,“离儿,脚可好些了?”
这些日子,因与君瑜的关系,她并不常在府中,就算在,也很少来惠竹轩来看望君落离。南宫燕心中涌起阵阵愧疚之色,握住君落离的手不禁紧了紧。
君落离抿着嘴摇头,“娘不用担心离儿,离儿的脚好多了,太医也说了,脚上的伤恢复得很快,只要再过半月,便可痊愈。”顿了一下,望着南宫燕表面容光焕发却难掩疲惫的神色,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娘真要将爹让给李如意?”
“让?”南宫燕目光黯然,“你爹从来都不属于娘,何来让字一说?”
君落离眼中露出愤慨之色,紧握住南宫燕的手,“娘不用怕,宁王府以后终归是由孩儿来继承,爹不能给予娘的,孩子来给。”
南宫燕眼眶一红,赶紧别过头去。
心中却暗暗发誓,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与她的离儿抢宁王府的一切。
“王妃,王爷请您马上过去。”老管家垂首站在门外,轻声禀报。
南宫燕抹干净眼中的泪,看向老管家,“知道了。”
“娘,你去吧。”君落离捏了捏南宫燕的手,目光湛湛。
南宫燕点头,“你好好歇息着,娘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君落离点点头,嘴角含笑目送南宫燕离去。
一踏出惠竹轩,眉宇间的神伤立刻都敛了起来,又变成了容光焕发,自信从容的南宫燕。抬头看了眼渐渐西落的太阳,嘴角微微一扬,随着老管家淡然的往流华院慢慢踱步而去,嘴角甚至还带了几分浅笑。
老管家自觉对不起南宫燕,出了惠竹轩后便默然跟在她身后,眼看出了花园便要走近流华院范围,老管家再忍不住,快走了几步拦到南宫燕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南宫燕侧开一步,避过老管家这一跪,眉目神色不变,静静的看着老管家,带着几分讥讽,“李叔,你这是做何?”
“老奴教管不力,还请王妃责罚。”老管家头重重的瞌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额头瞬间便青红一片。
南宫燕再次避开,嘴角的笑意深了两分,“李叔可真是折煞我了,如今你的女儿已经是王爷的庶妃,宠爱比我更甚。再谈责罚,李叔是在讽刺我韶华不在,不得王爷待见吗?”
“老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