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后,他越加不敢了。
冷溶月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十分好心的问道:“爹爹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能让皇上延后几日?”
“这……”冷江沅微微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这个女儿还是靠得住的。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又犹疑了片刻,才抬起头目光深浅莫测的看着冷溶月,眼底全是祈求。眼角余光却全力注意着君无忌。“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豫王爷肯不肯……”
“你点心吃多了,将你脑子给堵住了吗?”君无忌讥嚣着打断冷江沅的话,冷笑道,“廉王死不死关本王何事?”
忠君爱民?
君无忌血色的眼底闪过一抹暗沉。的确是忠君爱民呀,忠君爱民的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一句话就将冷江沅给堵了回去。纵他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再吐出一个字来。别的不清楚,廉王在朝堂上三不五时禀奏皇上,让皇上严惩君无忌的事他却是清楚的。
“月儿,我们走。”
君无忌拉着冷溶月,几乎是生拉硬拽的将她拉上了马车,沐雪染跺跺脚,也跟着爬了上去,爬上马车后,掀起车帘对还站在原地的冷江沅大声道:“冷大人,麻烦你让一让,你挡住路了。”
冷江沅本能的后退几步,看着四匹卢的马拉着马车扬长而去。
直到马车看不见影,才目光阴鸷的扫一眼百花阁,冷哼一声,一挥袖,也跟着离去。
马车驶出尚书府,冷溶月问:“那廉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沐雪染便掐了去,“廉王是宁王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还是宁王夺位最大的助力。”
冷溶月立刻明白了冷江沅急切找上门来的原因。
“还真是有意思,廉王是宁王的助力,同样的,诚王也是平王的助力。”沐雪染斜睨着君无忌,“皇上这样断平王与宁王的左膀右臂……”
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呀。
君无忌斜倚在软垫上,闭着眼眸,难得的没有与沐雪染斗嘴。
沐雪染撇撇嘴,挪到冷溶月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劝解道:“月姐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廉王枉担了一个廉字,人可渣得很。谋财害命的事可没有少做,廉王府中关是妾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部分都是他强抢来的。这倒是算了,只要没有抢到本郡主头上来,也不关本郡主的事。可他……”
沐雪染看一眼君无忌,“我听爹爹说,廉王与诚王可没少在朝堂上禀奏皇上,让皇上重惩……”沐雪染扬扬眉,下巴点向君无忌。
冷溶月眼底闪过一缕杀意,握着君无忌的手紧了紧。君无忌心有所感,睁开眼眸,看向冷溶月。“几只跳梁小丑,本王还不放在眼底。”
沐雪染嘴角抽了抽,太狂妄了!
真是太狂妄了,狂妄得她不反驳两句都有些对不起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君无忌横扫沐雪染一样,却没有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