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堵着嘴,诚王与廉王会不会狗咬狗的再多拉一些人出来垫背?”
沐雪染清纯不染尘世的容颜,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半晌,得不到回答,沐雪染偏过头来看向冷溶月。
冷溶月托着腮,很认真的思考着她的这个问题。
看得沐雪染‘扑哧’一笑,“月姐姐,你想都不要想。我敢打堵,刑场暗中肯定隐藏有许多高手。”
冷溶月也跟着她笑起来,到底是她贪心了。
距离赏心楼不远处的一处不起眼的小茶铺二楼,同样是临窗的位置。平王优雅清贵的品尝着手中的清茶,那模样不像是来看行刑,更像是单纯的来口茶的。
一杯茶品完,平王终于抬起头来。
坐在他对面的柳丞相也收回目光,掳着下巴处花白的胡须,昏花的眼中有精光闪过。
平王依然是清贵的模样,待到随行的青衣侍从给他重新添满茶水后,才说道:“祖父料事如神。”
柳丞相摇头,“不是臣料事如神,是宁王太过意想天开。豫王是何人,怎会因为娶了尚书府的四小姐,就听从冷江沅的摆布。”
哼!柳丞相冷哼一声:不知所谓!
平王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目光似有似无的瞥一眼不远处赏心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尚书府的四小姐,倒是个妙人。”
柳丞相沉吟片刻,冷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爷说的是。只有冷江沅那老匹夫色迷心窍,分不清孰重孰轻。倒是沐云飞……”
柳丞相的眼眸眯了眯,目光看向赏心楼二楼那个趴在窗口看热闹的少女,“这个老狐狸!”
“不。”平王搁下茶杯,“襄诚侯此举并不是在与十三交好。而是……”
平王再次瞥一眼赏心楼二楼的方向,“尚书府四小姐。”
“尚书府四小姐?”柳丞相昏花的老眼闪过一丝疑惑,随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沐云飞这个老狐狸与朝中众人一向交好,八年前却突然处处针对尚书府……传言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平王低声轻喃,随及勾唇轻笑,“真不真,也只有襄诚侯自己知道。”
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平王站起来,“回去。”
赏心楼二楼。
沐雪染似心有所感,往茶楼方向看来。
但人实在太多,一眼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沐雪染皱了皱眉,也不在意,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刑场。
再有一刻钟,就该执刑了。
“月姐姐,赶紧吃点东西吧。待回行刑,可就吃不下去了。”
冷溶月喝茶的动作顿住,看着丝毫没有形象,两口一个点心的沐雪染,“你貌似很兴奋?”
沐雪染咽下嘴里的点心,又接过冷溶月递过来的茶,清了清嗓子,十分理所当然的答道:“那当然啦,我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行刑,能不兴奋吗?月姐姐,难道你不兴奋?”
冷溶月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半晌无语,最后只能得出一句评论:“雪儿,你口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