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看着冷江沅,不再说话。
“怎么,打不到理由了?”
“爹爹既然已经认定了月儿是下毒的凶手,所说一切不过是在找脱罪的理由,那月儿何必还要说那么多?”冷溶月站起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站住!想要我不认定你是下毒凶手很简单,将凶手找出来。”冷江沅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瞪着冷溶月的背影,厉喝道。
冷溶月转身,“既然爹爹认定我是凶手,那么,也请找出证据……”冷溶月冷哼一声,“月儿虽不是下毒的凶手,可若是爹爹能找到证据,月儿就是担下了又如何?”
“还有一点,虽然爹爹认为月儿是在找理由,月儿也不得不提醒爹爹一句。那背后下毒之人之所以只针对张姨娘与三姐,那是因为,知晓尚书府不待见月儿这个嫡女,她们若是出事,所有人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月儿。而安王与张姨娘中了同样的毒,他们势必会问责尚书府。若是尚书府不能给宁王与安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宁王府定然会对尚书府出手,这是其一。”
“其二,宁王世子也中毒了,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宁王府将来会让一个残废继承宁王府吗?不管是为了什么,答案定然是不可能!而宁王还年青,可问题又恰恰出现在这里,宁王府不再是以前的宁王府,那么由谁来生下这个继承人呢?刚刚提上去的管家之女,那个庶妃?不,她的身份太过低贱,不配。而宁王妃,宁王世子刚刚落难,宁王妃心情正是最沉痛之际,显然是没有那个心情的。”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人选了。第一个,自然宁王府未过门的江南的金家嫡女,金酒酒。可众所周知,金酒酒逃婚了。这样一算,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三姐了。”
啧啧啧啧……
冷溶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江沅,“若是我想要毁了宁王府,很显然,也会如这下毒之人一样,将所有的可能毁了。爹爹你说呢?”
冷溶月的一翻话,犹如惊雷般,将冷江沅劈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等他回过神,却发现冷溶月已经离开了福荣堂。
冷江沅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门口方向。
半晌,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冷老夫人,苦笑道:“她分析得很对,看来之前倒是我们错怪她了。”
冷老夫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冷江沅摇摇头,“这个可能很小。如今下毒之人最大的可能,还是平王的人。不过……”冷江沅皱眉,“平王在豫王府用午膳,也许……这样一想,下毒这件事就算不是她做的,只怕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诚如她所说,想要让她承认,也要拿出证据来。现如今她是皇上亲赐的公主,可不是以前,可以让人随意的拿捏。不只我们不可以,宁王府与安王府也不可以。这世上哪有那么碰巧的事,宁王妃与南宫大将军到尚书府连杯茶也没有喝完,就被皇上给召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