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很快被御林军拉下去了,但她临走前对冷溶月的诅咒却还响在众人的耳畔。秋棠宫的一众宫婢太监全跪在地上,以头瞌地,瑟瑟发抖。其他人则是看了眼齐皇,又看了眼冷溶月,然后垂下了头。
齐皇的脸色很难看。
冷溶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任谁被人给这样诅咒,想必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冷溶月心情不好,却全然不是因为冷清秋的诅咒,而是她这诅咒后,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齐皇只是下令将冷清秋拉下去,并没有说拉到哪里去,也没有说处置。显然,齐皇与所有人一样,他开始怀疑她了,怀疑她是安王与君落离下毒的凶手。
“皇上。”冷溶月突然跪到地上,“臣女求皇上,放过清妃娘娘。”
齐皇并没有叫冷溶月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越发莫测高深。“哦,放过她?她刚才不在诅咒你,你还想求朕放过她?”
“是。”冷溶月两手撑在地上,给齐皇瞌头道:“清妃娘娘说安王与宁王世子的毒是臣女下的,她若这个时候出事,岂不是坐实了臣女下毒的事实?臣女在外的名声并不好,皇上待臣女却犹如亲生父亲般,臣女已经感激不尽。若此事不渣清楚,再让皇上落得一个包庇谋害皇室血脉凶手的恶名,臣女惶恐。”
齐皇若有若无的看向那两棵烈日下、清风中光秃秃,显得格外扎眼的梨树,目光显得格外的寒凉,却在听到冷溶月说犹如亲生父亲几个字时,心神猛然一刹,目光瞬间变复杂而温和起来。久久的看着冷溶月,脸上神色越发的柔和,渐渐带上两分笑意。吴根很有眼见神的立刻上前去扶冷溶月,“公主,地上湿气重,起来吧。”
“谢谢公公,皇上不答应臣女,臣女就不起来。”冷溶月咬着嘴角,使起了小性子。实则,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她在试齐皇对她的容忍底线。虽然危险,但若是试出了深浅,以后做事就不必像现在这般总是碍手碍脚,会放便很多。
吴根抬头看向齐皇。
只见齐皇板了脸,上前两步亲自将冷溶月从地上拉起来,目光凛然的看着她,“朕对你宽容,你倒还对朕耍起了小性子是不是?朕今日若是轻易的原谅你,你以后是不是每次都要用这招来威胁朕?”
“才不是呢。”冷溶月厥着嘴,“若不是皇上待我好,我才不会耍小性子呢。”
“朕的错喽?”齐皇好笑的瞪着冷溶月。
冷溶月展颜一笑,“当然是皇上的错喽,从来没有人待我像皇上这样好过,我当然要将这些年里没有耍的小性子对着皇上耍出来呀。”
明明是极为轻松的话语,却让听的人心中莫名的凄楚。
齐皇无奈的摇摇头,“你呀你,朕认输了,来人,去将清妃给带上来。”
“谢谢皇上。”冷溶月盈盈一福。
齐皇瞪着她,“开心了?”
冷溶月点点头,“开心了。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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