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可知道,若是夫人身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做支持,就算豫王溺水三千,只饮夫人这一瓢,这份宠爱也不会长久。”
宇文绝顿了顿,避开冷溶月清冷明净的目光。
继续道:“宇文府可以帮你。萱儿可以不做豫王嫡妃,甚至是未来的大齐皇后。但豫王的后宫中必须要有萱儿的一席之地。白夫人,可否答应?”
帮她?
宇文府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又是帮君无忌夺皇位,又是帮她巩固位置的。
冷溶月轻言浅笑,眉宇间一片明媚,“宠爱是否长久,位置是否巩固,这一切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宇文公子与其在这里说服我,不如去说服豫王来得更快一些。毕竟,宠谁疼谁,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宇文绝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自诩学富五车,也曾辩论无双。如今却在冷溶月的手中连连被驳的哑口无言。
豫王若是有那么好说话,他又何需来找她。
抬眸看向冷溶月,一身缠枝芙蕖白锦衣,眉目纯净而明媚,身无佩饰盈盈而立站于门口,却端的清贵无双,风华绝代。这样的女子,别说是豫王,就连他也……收回目光,又说道:“后宫的女人,不止是皇帝用来平衡朝纲的筹码,她们最大的用处还是为皇室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冷溶月心中暗叹,从古至今,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将解决不了的问题推到女人身上。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她冷溶月,这算盘终归是要落空了。
“要开那么多枝,要散那么多叶做什么?为那一张黄金打造的椅子自相残杀吗?”
“一派妄言!”宇文卓气得脸色发青。颤着手指着冷溶月,嘴唇都在打抖。
冷溶月好整以暇,目光在宇文卓与宇文绝身上打了个转。静默了片刻,幽然问道:“宇文老爷当年杀兄弑父夺得宇文府的家主之位,内心可有片刻不安与后悔?”
“滚!”宇文卓一声爆喝,蹬蹬噔后退好几步,一屁股瘫到椅子上,双目赤红,瞪着冷溶月的目光如杀父仇人。
“白夫人。”宇文绝面容冷肃,目光冰冷的看着冷溶月,刚刚心尖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化风散去。杀兄弑父,这话题是宇文府的禁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在爷爷面前提过。虽然了解真相的人都知道,杀兄是真的,弑父却是谣言。
当年宇文卓的父亲生有重病,痛得夜不能眠食不下咽,却吊着一口气生不如死。齐国至孝,在父亲的苦苦哀求之下,宇文卓最终拔剑结束了他的痛苦。
这事本是宇文府的隐秘,宇文府知道真相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人之数。
冷溶月却知道。
“还请你离开。”
冷溶月嘴角微扬,娉婷转身。
“站住。”宇文卓重重的一拍茶几。
“爷爷……”
宇文卓冷哼,“老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萱儿都必须要嫁给豫王,给你三日时间为限。”
冷溶月轻笑出声。
“你们在枫城烧了柳府,又盗了柳府近六百万两黄金,现在柳府的人到处抓捕你们。若是没有我宇文府容留,你又岂能在老夫面前狂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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