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语气中明显带了刻意压制的怒意。
秦王知道安平的性格点火就着,为了避免再生不必要的事非,他只能生生的将余下的话吞回腹中,一直压到这场接风宴结束。
宴会结束,众人散去。
离去之际,秦王与齐子然相互交换一个眼神,而后再无交流。
夜晚,三皇子府,书房内。
看着独身一人前来的秦王,还有他那笼罩着层层黑雾的眉间,齐子然便知他这是没能说服安平了。
“秦王的口才虽不能说是子然见过最厉害最犀利的,但也绝对不差,可就连历南皇帝都说得动,为何说不动一个公主呢?她就是再嚣张任性,不听人言,也是个女子啊,秦王府侧妃小妾那么多,难道秦王周旋在她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技巧么?”
秦王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上就差没将“阴郁”二字写出来了,对于齐子然问都没问他就断定他没能说服安平一事,并不觉得奇怪,闷哼一声,道:“三皇子,你有所不知,这个安平……唉,总之一句话,在历南,她就连父皇和母后的话都不听,更别说我们这些皇兄皇弟了!”
“她生母是皇后,父皇又喜欢她,从小便跟夜明珠似的捧在手心里宠着,脾气不好,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关键她还一根筋,只要她认定的事,别说八头牛,八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比如上次,父皇赏了一只鸳鸯猫给一个宠妃,偏偏她看上了,非要占为己有!”
“后来把宫中闹的是人仰马翻,最终得到了那只鸳鸯猫,可隔天就给掐死了,理由就是她不开心了,你说,这样一个人做事毫无章法,想法随时在变的人,我就是舌灿莲花又有何用?她现在认定齐辰逸是个绣花枕头了,那谁说也没用,除非她自己意识到了改变想法,我总不能掰开她脑袋给她灌输思想吧?”
说着,秦王又是一声叹息,他现在是真后悔把安平带来齐国,原本以为能利用她的这一根筋拆散齐辰逸与柳若汐,却没曾想事情不仅没如能如他所愿,反倒还添了这么多麻烦!
经秦王这么一说,齐子然大致知晓了他烦闷的缘由,无非是原定好的计划不能顺利执行了,这也没什么,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这计不行还有下一计,关键是安平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放在身边,实在是与大局无利。
想到这,齐子然开口道:“秦王不必如此,既然没了利用价值,你寻个由头让她回去就是,何必……”
秦王语气无奈的打断了齐子然的话:“三皇子有所不知,我何尝不知道她留在我们身边没了用处,就得立刻打发回去,以免坏事?下午我已经跟她提过回国的建议了,没想到她却……却跟我说看上你了!”
有那么一瞬间,齐子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王,你说什么?”
秦王没有再重复,他知道齐子然已经听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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