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傅鹤轩本来想拦着,却被傅谨睿及时制止了:“父亲,三弟现在担着谋逆的罪名,就算是抬回傅府,也不能入家庙,进祖坟,随他去吧”,他的声音里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叹息和挫败,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就还能继续跟柳若汐斗下去!
“二弟,你真是冷血,倘若有一天你这样了,我若如是劝父亲,你会作何感想!”在傅凌云的眼中,傅谨睿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对于这个跟谁都不甚亲近,唯独只爱惜自己的二弟,他看不顺眼不是一天俩天了,只是一直碍着他在傅鹤轩心里的地位不敢开口指责,今天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作何感想?”傅谨睿冷哼一声,抬头看一眼深深宫闱,眸光淡漠:“人都已经死了,还谈何感想?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你……”傅凌云愤怒的瞪着他,双拳紧握。
“好了,别吵了!”傅鹤轩本是想怒斥一声俩个儿子,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有气无力:“这是宫里,要吵回……回府再吵!”
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微微眯蒙着双眼就要向后倒去,在这个时刻,一双手及时从身后扶住了他:“傅大人,傅御史身体不适,先扶下去歇息一下吧”
听到这个声音,傅鹤轩的眼皮一动,强打起精神想要睁开眼,努力了几下却还是没能如愿,只好作罢,任由傅凌云扶着他离开此地。
原地,只剩下傅谨睿和齐子然。
“傅御史好像有话要跟我说”齐子然先开口道。
傅谨睿抬起平静的视线看着眼前一身华服,俊美无双的齐子然,唇角裂开一丝像是用工具刻上去的假笑:“他应该是想问问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吧”,言语间含着无尽嘲讽。
齐子然忍着难堪,开口慢慢道:“这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需要跟傅家道歉……”
“不不不,三皇子”傅谨睿似笑非笑的打断道:“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大意了,还真的以为你对柳若汐死了心,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不过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目光笔直的看着齐子然,傅谨睿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就像是钢刀滑过冰面,刺耳又冰冷:“今天不管怎么样,柳若汐都是不会死的,对吧?你跟我说,那个驭蛇女和巫师是秦王的人,今天齐辰逸和柳若汐都会死,并且是以谋反之罪,因为齐辰逸和卫国公开始有了来走,若陛下追究,这就是证据,怎么都说得通”
“但实际上,今天死的人,从始至终,你打算的就齐辰逸一个吧?只不过计划失败,这个所谓的驭蛇女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人,所以最终,死的人是我三弟,被冠上谋逆之罪的人,是我三弟!”
齐子然深吸一口气,眉间笼罩着一股浓浓的黑雾,他是强忍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不适来跟傅谨睿示好的,因为他觉得眼前人还有利用价值,去没曾想,他竟然敢用质问和责怪的口气跟他说话。
“你可知道,你现在跟谁说话么?”齐子然眸光泛冷的看着傅谨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