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无力,冷汗热汗交织着出了一身。
问安结束,柳若汐与傅慧相伴而行,一同朝着涟雪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傅慧时不时的抬头看柳若汐一眼,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她的神情和往常一样,极淡极轻,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她审视的目光,却还是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别说表情了,就连眼珠子都不曾转一下。
到了涟雪苑,刚一靠近房间,就听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柳涟雪早已嘶喊到沙哑的声音:“你们都给我滚,我要见柳若汐,你们给我找她来,赶快!你们这群狗奴才,都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看二少爷回来不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后面的话,越说越不堪入耳。
有一个小丫鬟的头被柳涟雪拿花瓶打破了,慌忙捂着头跑出来,见柳若汐和傅慧终于来了,急忙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大小姐,大夫人,您快进去看看二小姐吧,她……”
“你先去找大夫,包扎伤口,晚上再来伺候二小姐”看一眼小丫鬟捂住头,不断往出渗血的指缝,柳若汐淡淡道,说完,轻抬莲步走进房中。
发狂的柳涟雪,在看到柳若汐走进房中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了下来,俩颗无神的大眼死死的瞪着柳若汐,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是无比狰狞的表情:“柳若汐,你终于来了!”
很快便有下人给柳若汐和傅慧拿来了锦凳,缓缓落坐以后,柳若汐的视线轻轻瞥过柳涟雪的一双断腿:“二妹的伤口可还疼么?太医说了,你这一条命可是捡回来的,别再闹了,身体要紧”
她的语气很平常,可在柳涟雪听来,却是带着无限讽刺的:“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说,是不是你跟安平串通好,要来害我的,否则为什么我一醒来,所有人都在说我是失足掉下假山的!当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为什么要帮着安平来说假话!”
“我没有帮着她说假话”柳若汐平静的看着柳涟雪,字字清晰道:“你就是失足掉下去的,这是安平说的,也是昭阳公主说的,最主要的,当时的目击者,我们的母亲……也是这么说的!”
“你胡说!”柳涟雪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拿起手边的枕头,不管不顾的冲柳若汐砸了过去:“明明就是安平推我下去的,明明就是她推我下去的,你们都跟她串通起来说假话!”
柳若汐微微侧身,躲过了枕头,低垂的眸底冷光有一闪而过:“二妹,脾气暴躁,对伤口的愈合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说着,她突然轻轻的勾起唇角,笑着看向苑外:“你看外面那些“来来走走的”丫鬟,都在不断的往你苑里探着头,想要看看这个平时端庄大方的二小姐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方才我一瞧她们,她们就不敢再看了,都“脚步匆匆”的跑了呢……”
来来走走,脚步匆匆,都与“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