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跟晋王讨教,然后再与齐国陛下商量具体事宜”
许杨君笑的越发冷:“这就不劳烦吴大人了,你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吧”
一旁的安平闻言出声道:“喂,吴大人可是奉父皇的命来帮你的,你可别不识抬举!什么叫做好他份内的事,他份内的事不就是帮你吗?!”
许杨君连看都懒得看安平一眼,冷声道:“他份内的事情,就是处理好你的那点破事就好了。我见过上赶着要嫁皇子的,却没见过堂堂一个公主上赶着嫁一个出身不高的皇子!安平啊安平,你若是不赶快认清现实,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安平急红了眼:“什么叫出身不高,他母妃可是明妃!再者说,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有什么资格随便评判他的未来”
许杨君冷笑一声:“是,我是没资格随便断定他的未来,但是我敢担保,他这样一个连未过门的正妃都算计的人,将来若是有大的前途,只怕第一个要剔除的就是你了。更何况,你当着以为陛下不知道柳涟雪是怎么掉下假山的吗?你以为他方才的犹豫是真的在犹豫吗?不过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做,要你自己去做罢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少给父皇在外丢点人!”
说完,许杨君再不与安平多做争辩,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
“你给我站住!”安平在原地急的直跳脚,在历南,从小到大别说是这些皇兄皇帝,就连父皇的妃子们都得让着他,现下许杨君却敢当着使者的面就这么指责她,这么丢脸面的事,怎能不让她发狂。
使者笑着目送许杨君离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紧接着看向气到发狂的柳涟雪,轻声笑道:“公主稍安勿躁,方才晋王说的话,您可以选择听进去,也可以选择忘记,总之微臣来的目的,就是来帮助晋王与公主的,公主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告诉微臣,微臣可以给你出主意,替你解决”
安平闻言瞬时安静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使者将信将疑道:“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愿意给我出主意么?”
使者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了,微臣但凭公主调遣”
安平的眼底闪过一抹黠意:“好,那我要你……”
龙吟殿中,使者与皇帝的对话,很快传到了柳若汐与齐辰逸这里。
二人正在下棋,轮到齐辰逸出黑子,他夹着棋子的手闻声一顿,紧接吩咐冲来报的人道:“知道了,下去吧”,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手中的黑子也准确落到了对的位置。
柳若汐扫一眼棋局,淡淡笑道:“你说齐子然现在是在高兴着,还是绝望着?”
“嗯……”齐辰逸托腮,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猜他现在应该没有任何情绪,不过想必过不了多久,安平就会让他有的”
柳若汐夹起白子,认真审视了一番棋局,方才慎重落下:“一丧一喜,可悲可笑”
“我派人去看了秦王的尸体”齐辰逸忽然岔开话题:“他死时候的表情很震惊,眼睛瞪的很大,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尝试了许多种办法,都没能把他的眼睛闭上,除了死不瞑目以外,他死的时候,应该是极为震惊的”
柳若汐淡淡一笑,眼底光泽流动:“那是当然了,齐子然可是他一直信任的合作伙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又是齐子然不顾危险救了他出来让他逃命,想必他心里正万分感激齐子然呢,冷不丁的发现背后刺他一刀的人正是他准备感恩一生的人,换了谁,谁都会死不瞑目的”
齐辰逸接话道:“那是他死了,若是他活着,知道俩个人的黑锅都让他一个人背了,岂不是要活活被气死了么?齐子然的手段害真不是一般的高明,明明每件事都参与了,可到了最后,却愣是除了秦王之外,无人知道他曾经参与过,这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手段,可不是光聪明就能练就的”
“出淤泥而不染?”曾几何时,柳若汐也曾用这段话来描述过齐子然的手段,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心里对他的感情,除了爱慕之外就只剩崇拜了。但现在,这句话听在耳中却莫名多了几分讽刺。
齐辰逸抬眸看一眼柳若汐,笑问:“怎么了?你觉得这段话用来说他的手段不合适么?”
“是不合适”柳若汐抬手落下最后一子,结束了整盘棋:“你是在玷污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