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你的头!”安平依旧气势汹汹,但明显已经开始底气不足。
柳若汐微微侧身,为安平的离去让道:“那就不耽误公主去告状了,请。哦,对了,请务必让历南陛下给我一个有趣的死法!这样才对的起他不惜牺牲俩国联盟,也要取我一命的举动!”
安平气的脸色铁青,连连跺脚:“你,你这个贱人!柳若汐,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说完,安平不做停留,径直跑出房间,连个招呼都没跟柳致远打就离开了相府。
看着安平落荒而逃的背影,柳若汐冷笑一声:“呵,色厉内荏的草包!”
“柳若汐,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柳涟雪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人还是少了人,只是一直死死的瞪着柳若汐,追问这一句话。
柳若汐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而非管闲事!是真是假又有什么要紧,方才安平态度虽然跋扈,但最起码字字在理,依你现在的条件,想要再当三皇子妃,并且还是正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有这做梦的时间,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说完,柳若汐不再理会柳涟雪的发疯,径直走出涟雪苑。
“大小姐请留步!”沈嬷嬷连忙追在柳若汐身后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安平方才来时命下人送的东西。
“大小姐,这……二小姐让老奴丢了,可这毕竟是安平公主送的,若是扔了被人看见了,抓了话柄……”沈嬷嬷有些尴尬的笑着。
恋儿看一眼柳若汐的脸色,替她回道:“沈嬷嬷既知道这是安平公主送的东西扔不得,那便留着让厨房做给二小姐吃,反正你不说,二小姐也不会知道这是安平公主送的,不是吗?”
“可是,这……”
恋儿直接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沈嬷嬷,你若想扔便扔了,反正到时候若是有人追究起责任,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你,你自己想吧!”
沈嬷嬷的脸色变了又变,视线触及到柳若汐那冷到如冰一样的眼神时,自动将剩下的话尽数咽回喉中:“老奴,知……知道了”
柳若汐继续向前走,恋儿连忙跟上:“大小姐,奴婢方才那么吩咐沈嬷嬷对吗?”
柳若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都已经吩咐了,我就是说不对,又能怎么样呢?”
恋儿闻声停住脚步:“啊?大小姐的意思是说奴婢吩咐的不对吗?那奴婢马上重新回去,让沈嬷嬷别那么做!”
柳若汐哭笑不得的制止她道:“我也没说你做的不对,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恋儿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大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柳若汐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头:“不这样你怎么会记住教训,记住,下次不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旁敲侧击即可!”
恋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柳若汐淡淡一笑:“好了,回去吧”
当天下午,有人秘密来柳府,密会了柳致远;当夜,从柳涟雪断腿以后就没去过涟雪苑的柳致远,破天荒的进去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依照柳涟雪现在发狂的性子,长谈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从那以后,柳致远便再没去找过柳涟雪。
半个月后,柳涟雪猝死在了她房中,沈嬷嬷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柳老夫人等人闻讯赶来时,柳致远正紧攥着一页宣纸老泪纵横,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的悲痛信以为真,可只有柳若汐知道,他在做戏!
“致远!”柳老夫人颤颤巍巍走上前来:“怎么回事?涟雪是死因为何?这纸上写的什么?”
柳致远颤抖的举起宣旨,递给柳老夫人:“上面写着涟雪的遗言,她是昨夜吞金自杀的……遗言里,她口口声声在说不想要拖累柳府了,也不想顶着残废的身子过一生,更希望三皇子能娶一位比她贤良淑德的正妃,那她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
说到这,柳致远再次哽咽,捂着脸发出十分悲痛的呜咽声,一旁的柳老夫人即使对柳涟雪早已没有多少感情,此刻面对着她的尸体和她“字字恳切”的遗言,也不禁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