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
而再反观柳若汐,明明这些日子以来都在与绿粉作伴,怎么此刻沾了酒却还没有发作!
难道,难道是她……,痒粉的蔓延之势比柳涟雪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她现在全身都已经在痒了,根本连走都没有办法走,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向一旁正在专心看上官锦表演古琴的柳元勋求助:“元勋,你身上带不带着绿粉的解药?”
“绿粉的解药?”柳元勋转过头来狐疑的看了面色怪异的柳涟雪一眼,想了想,点点头道:“我随身带着所有玩意儿的解药,绿粉的解药也有,只不过是要找找,你要这解药干嘛?”
一听这话,柳涟雪悬在半空中的心放回到了原位,但是极力忍着奇痒的面部表情却是十分的僵硬,惹的不远处坐着的齐子然多看了她俩眼。
“元勋,快点把找解药出来,二姐好像在出门前不小心碰了那绿粉,现在身上奇痒难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柳涟雪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
柳元勋自是知道那绿粉制痒的作用有多么强大,闻言色变,来不及想太多也来不及问太多,连忙低下头,从袖中拿出几个小瓷瓶来寻找解药……约莫一分钟过后,他将一颗浅褐色的小药丸放在了宴桌上,并用胳膊肘碰了碰柳涟雪,示意她解药找到了。
柳涟雪忙拿起小药丸吃了下去,约莫十几秒过后,她身上的痒意渐渐消退。
与此同时,她睁大眼睛狠狠的瞪向柳若汐的方向,肯定又是这个贱人搞的鬼!
只是,这绿粉无色无味,没有人能闻的出来看的出来,柳若汐是怎么发现的?还有,她又怎么会有绿粉,又是什么时候撒到她身上来的?!
这许多的问题,柳涟雪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眼看着姨母嘱咐她演奏的时辰快要到了,她只好收回愤恨的目光,匆匆起身向后殿走去。
目睹柳涟雪这一系列变化的,除了柳元勋和齐子然之外,还有坐在末座的柳若汐和柳梳云。
看着柳涟雪匆匆离宴的背影,柳梳云微微眯起尖冷的清眸:“为什么不干脆算计的她在这宫宴上出了丑?凭你的手段,没人能查出源头是谁!就算是真要查,柳元勋也会极力阻止的,因为这是柳涟雪咎由自取!”
“梳云,你的性子总是太过急躁”柳若汐淡饮一口玫瑰甜酒,笑道:“这是宫宴,不是内宅,这些小技俩玩出来只会贻笑大方,没有任何正面作用。况且,柳涟雪今日是要出大风头的,你让她出便是了,姐妹一场的,何苦要破坏她的好兴致?而且……你真的以为,今日的主场戏,真的只有这么短暂么?”
连柳涟雪都想得明白的道理,柳若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宫宴不比内宅,用简单的计谋可以操控,玩小聪明,一个运作不当,就有可能会尸骨无存!否则,柳涟雪也不会借柳秋棠的手来送这个迷笛华套,避免有人较了真要深查。
柳梳云不是愚笨之人,柳若汐这么稍稍一提点,她就恍然明白了什么,微扬了唇角,不再出声。
该到柳涟雪演奏迷笛的时候,宫宴上,突然齐齐走进了数十位舞姬,被舞姬簇拥在中间走进来的,正是刚更过衣的柳涟雪。
柳涟雪长的本就奇美非常,方才在后殿又有专人为她梳妆,更是将她的眉眼鼻唇点缀的十分精致,夺人眼球;才刚刚一入宫宴,在场所有皇子的眼神就都落停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太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叹,惹的柳涟雪好不得意,走起路来的步子就更加傲然挺胸了。
表演开始,柳涟雪的笛声配合着这数十位舞姬精美的舞艺,可谓是美轮美奂。
表演结束,柳涟雪的一曲天籁之音和倾国之貌,成功的吸引了太子的注意和赞赏,先前对她的那点负面认识,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众女眷自然是嫉妒的,可是嫉妒又能怎么样,谁让人家的姨母是如今最得宠德贵妃?就连皇后都要给德贵妃三分面子,她们又敢作什么声?心中虽然不爽着,但面上还是只能赔以笑脸,赞美柳涟雪的笛声。
柳涟雪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退到了后殿去更衣,而此刻的宫宴上,就只剩下柳若汐一人未曾表演乐器。
柳若汐拿起凤阙笛,步态端庄的走向宫宴中央。先前在老夫人的寿辰上,她演奏的那曲天籁之音使得她名满齐国,所以今日,她是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走到宫殿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