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说柳致远和柳老夫人么?柳若汐失笑一声,而后抬起头,神情严肃的开始上下观察起齐辰逸。
“你看什么?”齐辰逸被柳若汐古怪的眼神看的背后发冷。
柳若汐看着他认真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常常伤筋动骨么?我也要认真瞧瞧你到底有无残疾,若是有,我可是宁死都不嫁的!”
本是一句相互调侃的玩笑话,齐辰逸听完却是面红耳赤的搓了搓手,媚眼如丝的看一眼柳若汐,不好意思道:“这不好吧,你父亲和祖母随时都有可能过来看你……还是等哪天没人了再看吧!”
“你……”被曲解了意思的柳若汐面色一涨,本想踹齐辰逸一脚,可一动才发现,自己那只没受伤的玉足不知何时竟跑到了齐辰逸的手里,可能是知道自己想要踹他的想法,齐辰逸忙紧紧的攥住玉足脚腕,使得她根本抽脱不出。
“你可是齐国的皇子,不是采花贼!卑鄙,下流,无耻!”
“可你是齐国的皇子妃啊!”
“……”柳若汐竟无言以对。
齐辰逸看着柳若汐无奈的表情,淡淡的笑了,而后将她的俩只玉足重新放回了被中,像是说给柳若汐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来了一句:“今天若是你葬身虎口,为你报完仇后,我肯定是要追随你而去的,若汐,今天你太冒险了”
看着齐辰逸突然变认真的表情,柳若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的道:“若是你今天不在,我也不会把警惕放低,是因为我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你肯定在我左右,即使在虎穴中,到了最后一刻,我也还是坚信,你很快就会来,马上就会来,下一秒就会来……”
柳若汐从没说过这么直白,这么肉麻的情话,想说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已是害羞的低下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齐辰逸正听在兴头上,见她不继续说了,急道:“然后呢?接下来呢?怎么样了?”
“然后……”困意袭来,柳若汐几乎只用了几秒的功夫便进入了梦乡,齐辰逸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后走出房间,恰好遇上抓药回来的下人,便接过药自顾自的去了厨房,亲自替柳若汐煎药。
齐辰逸是皇子,平常这些下人见都见不到,他要亲自煎药,下人哪里敢拦,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妥,便跑到沉香苑去请示了柳致远和柳老夫人。
“亲自煎药?这……”柳致远面带惊讶的看向刚刚醒来的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想了想,道:“无妨,反正二人都已是陛下赐了婚的,有什么闲话也不要紧”
柳致远心念一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挥手遣退了下人,而后接着说起了先前没说完的话:“母亲,赛马是傅家先提起来的,傅家的那位傅静,据说被人救出来的时候,俩只胳膊都已被猛虎咬掉了,太后念及逝去的傅老夫人,除了来我们府的这一位,其他太医可是现在还守在傅府救人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