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找过你!你信口雌黄!”傅慧身旁站着的采菊早在三姨娘指认她的时候就站不住了,现在又听了刘账房的话,一张小脸更是变的涨红,也顾不得主子还没发话,自己就急声辩驳道。
刘账房没有直面应答采菊的声辩,而是从始至终低着头,对着柳老夫人的方向。
“采菊!你闭嘴!”傅慧心中恼怒采菊的鲁莽,但当着老夫人她必须装作贤德的样子,震怒不得,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扭头低斥采菊一句。
“大夫人……”采菊心中觉得委屈,还欲再说,可是抬头却瞥见傅慧正在瞪着她,想到从前傅慧发火时处置下人的狠厉模样,采菊讪讪的闭了嘴。
柳老夫人现在大致已经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若搁在昨天以前,光凭三姨娘和刘账房的指认,她可能还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下结论,但自从昨天晚上以后,她心中对傅慧已经生出了诸多不满,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她想也没多想的便在心中暗自捋道——傅慧虽是柳致远的新妻,但是柳致远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往三姨娘那里跑,傅慧年轻气躁,难免会因为此事对三姨娘生出不满,克扣月例应该是想给三姨娘一个警告。
心中有了定论的柳老夫人并没有马上责骂傅慧,而是轻声在柳若汐耳边道:“若汐,这件事你怎么看”
柳若汐看了眼屋中的局势,低声回她道:“母亲刚刚进府的时候,三姨娘还在闭门不出,还是后来才开始跟府里的人走动的,并且一直也是以从前不同的形象在跟人接触,若是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呢……”
柳若汐的言外之意是想告诉柳老夫人,傅慧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当的给三姨娘警告,是因为三姨娘留给她的印象是个好欺负的,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闹到柳老夫人这里。
看着柳老夫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柳若汐及时补充道:“祖母,若汐觉得母亲其实为人还是很和善的,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吧,要不老夫人再多传俩个人来问问?”
柳若汐这句听似是在维护傅慧的话,彻底坐实了柳老夫人心中对此事的定论!
“若汐,如果是因为她之前对你有过恩,你就维护她,那祖母可是要生气的!你别说了,也用不着找其他人来问了,刘账房是这府里多年的老人了,知道这府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犯不着为了一个姨娘而得罪一个风头正盛的新夫人,所以他说的一定就是实话!”
傅慧冷眼看着柳老夫人和柳若汐嘀嘀咕咕了半晌,与此同时心中也早已组织好了为自己脱罪的措辞,可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柳老夫人却冷声打断道:“大夫人,你虽然是致远的新妻,但他是个念旧的人,不会为了新妻就冷落旧人的,你要是为此心生妒忌,从而借口打压三姨娘,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你的心襟不够宽阔!”
傅慧知道事情要坏,连忙要开口解释,柳老夫人此刻却是连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摆摆手道:“都退下吧,一天天的,哪个人都不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