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一直小心戒备,见老道抬手。忙催动体内冰晶,脚下河水腾地升起片冰壁,烟雾形成的黑手撞击到冰壁上无声无息散落,没留下一点痕迹。干瘦老道眼睛眯缝起来,凶狠盯着许寒说道:“小子有点本事。”话音未落,身影在空中消失。再出现时,已来到许寒身后,手中一柄细小银剑无声刺向许寒后颈。
弹指一刹那。老道动作极快,眼见银剑刺到许寒身上,突然听到叮的一声。一道冰壁竖在许寒身后,银剑刺到上面发出声脆响弹开。
“你倒有个好法宝。”干瘦老道yīn着脸yīn沉沉说道,心下却在想这是什么东西?能挡住黑手印不说,还能挡住万年寒铁的攻击。冲三个黑衣长发男使个眼sè,低声道:“杀。”舞动银剑再上。
张天放方渐不空知道冰晶的厉害,悠闲观看许寒戏弄他们,张天放起哄道:“冻死他们算了。”不空低语:“善哉,善哉。”
老道想快速弄死许寒,同时让三名黑衣男去杀张天放和丫头们,扰乱对方心神。可杀字才一出口。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定睛再看,已被四面寒冰包围。他知道这冰有些蹊跷,拿出最厉害的法宝、使用全身法力去攻击。但是才一动手,耳边有人轻轻说话:“元婴高阶又如何?”老道一惊,便看到坚冰从脚向头蔓延。瞬间感到寒冷,瞬间意识消失,整个人被冻成齑粉,死掉。
三个黑衣男的法器蛮古怪,有柴刀钉耙锄头,像三个农夫一般围向丫头们,正想痛施杀手,面前一道与河等宽的薄冰竖在面前挡住去路。
龙丹子和布衫大汉在空中瞧的清楚,见老道被冰屋囚住不知道生死,三名黑衣男被冰墙挡住,过不到里面。龙丹子心下一动,从空中飞到丫头们身后打算偷袭。
许寒以冰晶为心cāo控河水,对水流上发生事情一清二楚,轻叹口气不再玩耍,抬右手弹个响指,就见河上冰面突然增大无数倍,瞬间成冰瞬间融化,就在这一静一动之间,三个黑衣男和龙丹子全被冰块包容,随着冰面融化,四个人连同老道一起消失不见。
空中大汉吓得面容失sè,当即窜向高空逃走。张天放问许寒:“就这么让他走了?”许寒白他一眼:“你去追啊。”张天放一本正经盘算:“我是结丹高阶,那家伙结婴,恩,追不上啊追不上。”随即又道:“商量下,把冰晶借我玩玩呗,要不再去找一个?我瞧着比鬼刀稍微厉害一点儿。”手中鬼刀被轻视,发出嗡嗡声表示不满。
许寒独自飞到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上面看,八阵图是灵宝,阵法必不是凡物,应该能挡住鱼头怪外出。仔细检查环环相扣的八个法阵,确认无误后招呼张天放等人:“走吧。”
不空是众人中修为最神秘的,双手打个佛印,额头中间竖起第三只眼,扫量过法阵说道:“灵气内敛,外一无所现,鱼头怪若破此阵而出,咱在这呆着也是无用。”
张天放忽然道:“我也有这个,我也有这个。”学不空模样手搭佛印,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在额头上出现佛眼,装模做样左右扫量:“呀,我看到法阵了,老和尚还是给了我一个好东西,下回见面请他喝酒。”
不空天xìng和善轻易不动怒,也被张天放气到:“那是我师傅!只给你一个佛眼么?”
张天放偏头望天,眨巴眨巴眼睛:“我想想啊。”又摸下下巴:“啊,想起来了,还有个东西,是什么来着?”在身上一顿乱摸,又拿出储物袋翻找:“呀,怎么这么多东西?在那儿呢?”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把储物袋往怀里一塞:“知道有就成了,下次碰到再找。”
“碰到了还用你找?”方渐骂他一句,别的事无所谓,涉及到佛修,他总是很认真。
张天放当没听见,转话题嘲讽龙丹子:“老小子气xìng那么大,烧一下而已又没烧坏他,还带人回来送死。”
许寒气骂道:“你真是猪啊!那么大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稻草?下水?”去问不空:“佛修都这么笨?”
不空轻咳一声:“佛修聪明,他不是佛修,是佛杀。”
方渐小声道:“我估计他们是来找枯骨森林通道的,碰到咱们顺便报仇。”
许寒指点着张天放教育道:“瞧瞧,这就是差距!”随即自语道:“他怎么知道通道的具体位置?每次都能找到?”
张天放保持他的没心没肺:“想那么多干嘛?走吧。”“去哪儿?”许寒问。张天放潇洒一拍双手:“不知道。”
别的修真者都是安静寻一地塌实修炼,以求进阶飞升,惟独以许寒为首这一群人根本不在乎修为如何,整天东跑西颠四处流浪。
方渐建议道:“要不寻个僻静地儿修炼几天?”他是最用功的天才,已经被张天放许寒成功拐带学坏。张天放不干:“那多麻烦,传说海的尽头是天空,咱去看看呗。”
许寒好奇问道:“你听谁说的?”遭遇张天放无情鄙视:“海天相连,海天一sè都没听过?”
大家忍住要揍张天放的冲动向北方前进。丫头们修为太低,确实应该找个地方静心修炼,许寒和大家商议修炼地点,丫头们决定回家,回到遥远北方雪原中的雪山派驻地。
回去杳无人际袅无人烟的雪地,丫头们嘴馋,自然要采买些瓜果梨桃零嘴小吃,于是一行人慢悠悠向城市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