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的,若是你拿了,我回宗无法交代。”曹俊锋歪坐在地上,苦脸哀求。
不是紫箭竹,老子还不抢呢!姬小楼嘴角浮起狡猾的微笑,“姓曹的,大爷我心情好饶你一命。你倒跟我讨价还价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师兄点名要的东西,你想拿回来,就让你爷爷找我那黑脸师兄吧!”
姬小楼说完。哈哈大笑……黑厮,虽然我杀不掉你,可我给你惹出了大麻烦。可能你到临死都不知道谁陷害了你吧!哈哈,黑厮,做个冤死鬼吧!
“道友,佩服啊,你这嫁祸栽赃,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呀!”突然,白光一闪,一个黑脸修士出现在小树林中。
姬小楼和曹俊锋都被许寒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姬小楼还是迅速冷静下来,笑道,“师兄,你来得正好,不如帮我杀了这曹俊锋,然后我们找地方分宝贝去……”
这小子是个人物啊。心念转得够快,说个谎连眼都不眨。
许寒笑着看看惊慌失措的曹俊锋,然后突然回头,问道,“小道友,你口口声声称我师兄,那你可知我名讳?你说我姓甚名谁?”
“你,你……”姬小楼也不知道许寒叫啥名,顿时就被问得张口结舌。
“说呀,说出来有奖励!”许寒没有取法器,一步步走向姬小楼,他还在淡淡微笑,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杀气,却让姬小楼心中生寒……
“师兄,大家都知道名字,何必说出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先!”姬小楼还没出手,就感觉到不是许寒对手,所以脚底抹油就想溜。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储物袋放下!”
“你说放就放?”姬小楼讥讽地看看许寒,心道,到了小爷手中的东西,就没有出手的道理!
“那你就别怪我李黑子不客气了!小子,你比马兆磊差很多!”
“切,打不过你,我不会逃嘛?你以为我是姓曹的窝囊废?”姬小楼哈哈大笑,抬手取出一张土遁符,这次就算不能陷害黑厮,抢到这储物袋也发了……光一截紫箭竹就值一万五千灵石呀!
许寒看着姬小楼发动土遁符,却没有阻止,一旁蹲着的曹俊锋急了,强提一口灵气,cāo纵着电光砚向姬小楼攻去……
姬小楼笑了笑,那电光砚的威力他早已见识了,根本不可能将他留下。
“再见了,各位。”姬小楼对着许寒很嚣张地招招手,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可就在这一刻,一直淡淡笑着的许寒终于动了,他只是伸出右手,然后勾了勾食指……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姬小楼的储物袋自动地打开了。一个透明的淡黄颜sè的东西,包裹着曹俊锋的储物袋,然后,那淡黄sè的透明东西飞了起来,带着曹俊锋的储物袋,飞到许寒的手心。
姬小楼的土遁符已经发动,他停不下来了,他的身影晃了晃,就消失在空气中。
留下的,只是那一双惊讶地仿佛到死都无法相信的眼睛……
曹俊锋也愣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竟然可以悄悄地爬进别人的储物袋拿东西出来!这也让人恐惧了,如果这黑厮想偷人东西,那谁防得住?
那淡黄的透明东西正是成jīng的息壤,许寒在现身之前,就把那家伙给放出去了。从息壤jīng中取出曹俊锋的储物袋,许寒发现息壤体内竟然还留有不少灵石。看来是偷的姬小楼的,那家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许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去吧。”许寒把储物袋扔还给曹俊锋,心里还有点舍不得,一万五千灵石的紫箭竹呀!老子真是亏大了。
就连曹俊锋也不敢相信,这黑厮竟然把自己的储物袋还给了自己。他把灵识往储物袋里一探。紫箭竹还在,谢天谢地,不然回去得给爷爷骂死。
不过随即曹俊锋又紧张起来,这黑厮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求?
“你想干什么?”曹俊锋赶紧调动电光砚挡在自己面前……
“我想干什么?”rì他仙人。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做。许寒恼了,抬手取出金盾阔剑,让其和电光砚战在一处,随后许寒的身形一动,就闪到了曹俊锋面前,挥拳就打。
“妈的!要不是老子不愿被人栽赃陷害,今天就抢了你!老子救了你。连个谢谢都不说,打死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
曹俊锋跪在地上居然哭了起来,“爷爷都从来不打我的……今天先被炼气五层的抢了储物袋,又被炼气七层的毒打……没天理了,难道筑基真人就这么不值钱嘛!呜呜……”
“滚吧,不要以为云符宗核心弟子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差得远了……”许寒揍了曹俊锋,这才爽了很多。跳上金盾阔剑,往着泗水城西南方向飞去。
和曹俊锋一样,姬小楼今天也是郁闷地要死。本来多好的一箭双雕之计。谁知全部落空,不但没有栽赃到黑厮身上,反而那储物袋也被黑厮抢了,最让他郁闷的是,就连他自己的百十块灵石,居然都不翼而飞了。
“李黑子!你太卑鄙了!”姬小楼对天狂吼。
郁闷归郁闷,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他也只有算了。而且那李黑子看来确实有点实力,姬小楼不敢再去找那黑厮的麻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土遁符是随即的。刚好把他传送到武安河附近的一处山崖边。姬小楼带着郁闷跳下河,洗洗干净,又取了一套干净衣服穿上,这才四下张望,小心翼翼地往着他和他师傅隐居的地方走去。
从泗水城出来,张德就带着姬小楼来到百里外的一处山洞。隐居于此。
“师尊,我回来了……我今天遇到了那个黑厮,他叫李黑子,不是云符宗的弟子……”姬小楼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情况说了起来。
张德滚着木轮椅出来,忙问到:“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布好阵后带着小猫小猪北飞,金家雄立北国万年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入口。
他才飞走,山包前空地无声出现三个金衣服男子,冷着双眼四下扫视,除了一地尸体没有任何发现,其中一名青年检查过尸体说道:“一剑毙命,应该是元婴修士。”身边一人怒道:“杀我同门,抓到那小子必搓骨扬灰!”当中男子冷声道:“搜!”率先飞向南方,其余二人分别向东西方向搜寻。
三人飞离没多久,山包前又出现五名金袍男子,为首者神识外放,同样没有发现,看着十几具尸体沉声道:“小灿说是个道人,该是南面来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居然敢来金家杀人。”挥挥手道:“殓起来。”另四人听命而为收拾尸首,其中一冷面男子冷冷道:“管他是哪个门派的,找到后诛其满门。”又有人插话问道:“外堂第一组三名执事在搜寻敌人,我们是去帮忙还是在这候着?”
冷面男子冷哼声,不屑道:“指望外堂?算了,咱自己搜。”
为首者闻言不悦:“别忘了你也是从外堂出来的。”冷面男子知道说错话,低首道:“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为首者没再理他,思忖着向外走两步,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左右仔细看,没发现异常情况,但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待几人将尸体送回山门出来后,为首者低声吩咐道:“搜遍方圆千米,一寸寸给我搜。”四人轰然应命进行地毯式搜索。
可是一番忙碌后还是没有发现,为首者皱眉沉思片刻,吩咐道:“去请外堂阁老来。”冷面男子吃惊道:“不至于吧,为个小道士要请阁老出来?”外堂有许多阁老,每个人都有过人本领,与他师叔修为不相上下。
“第一组阁老,有闲的请一位出来。”为首者言简意赅,不容下属反驳。冷面男子道声是,钻回法阵门户。
一刻钟后冷面男子带着两名金衣老者出现。恭声道:“师叔,言阁老和奉阁老来了。”
那师叔向二位阁老施礼:“金风见过二位阁老。”
两位阁老见到金风也有些吃惊,言阁老说道:“劳动金风堂主出外寻敌,是外堂子弟失职。请金风堂主报禀大堂主,外堂定不遗余力搜索敌人,为死去同门报仇雪恨。”
金风对二位阁老很是恭敬,低声道:“请二位阁老出来不是为追杀凶徒,我感觉此地有异却查不出端倪,特烦请两位阁老帮忙。”
俩老头扫量下周围,没有特别发现。言阁老道:“听金堂主这么一说,老朽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是什么问题却查不出。”奉阁老学刚才四人行止寸寸搜索脚下土地,忽然叫道:“这里有法阵。”
言阁老纳闷道:“入口本来就是由法阵组成并隐蔽的,你愚了?”
奉阁老道:“你还是回去捣鼓你的法器吧,阵法你不懂,我说的是入口处被人另设个法阵。”
“当真?”金风大惊问道。
奉阁老道:“我只能感知到那法阵细微灵力波动,但整个法阵隐藏的很好。不触发根本不能发现。”沉思下慎重说道:“单以隐蔽xìng来说,不差于咱的入门法阵。”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都变了脸sè。他们非常了解入门法阵有多厉害,金家雄视千族,此阵起了很大作用,牢牢守护金家万年不倒。而现在居然有另一门阵法堪比金家守护阵法,众人岂能不惊?
金风问道:“咱现在是不是就在那法阵中?”
奉阁老思考下说道:“应该是这样,但以我修为什么都看不到,不如回报大堂主?”
言阁老道:“可惜南下一战,外堂弟子损失大半,数名阁老都战死,否则何须报与大堂主。惊扰他老人家修行。”
金风沉思片刻道:“那就麻烦二位阁老通知大堂主,我带内堂鹰组搜索敌人,只是不知道哪来的高手,为何针对金家?”皱眉念叨几句:“道人,道人,咱什么时候得罪过道家门派?”随即吩咐道:“金晃。你去召集鹰组弟子,同时通知外堂四组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
金晃领命返回金家,两名阁老也入内传递消息,剩下金风和三名弟子小心寻找隐xìng法阵。
万年金家,本枝外枝子弟数不胜数,没有嫡系外系之分,所有金家子弟,除去女子与非战斗人员,统统编进四堂,外堂,内堂,乙堂,甲堂。甲堂是金家最至高存在,不受号令。其余三堂皆受家主统帅。外堂人最多,是主要战斗力量,金家所有弟子必须经过外堂历练才有可能升到内堂,甚至乙堂。
外堂分四个小组,人数不限。内堂也是四个小组,每组连组长是二十一人,金风是内堂鹰组组长。
四人在外多待会儿,金晃带其余鹰组弟子出现,加上原来三人共二十人jīng神抖擞站在金风面前,金风下令道:“三人一组,搜寻一切异常情况,不可硬敌,发现后传讯回报,出发。”
话音刚落,鹰组弟子已各分方向搜寻,山包前只剩金风和两名手下。金风转身向北,低喝道:“走。”带头飞向北方。
许寒这时候正在草原上找金家的其他出口,沿着山包飞行万里却是没有发现,许寒大奇:“这山包鼓鼓的竟蜿蜒万多里才到尽头,从天上看好象一条细长大蛇。”
山包高于地面五米左右,长长的只生长青草,许寒以剑刺地,就是正常草地,黑土泥沙混杂,没什么特别。
金家那么大个家族能藏在哪儿呢?难道在地底?不是说蛮谷金家?他们生活在蛮谷,可是蛮谷又在哪儿?飞行数万里一路所见只有草原,哪有什么蛮谷。
想了下暗道侥幸,若不是撞到金灿,若不是有老鼠帮忙追踪,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金家位置。许寒不想找了,打算回入口处守株待兔。这时肩膀上小猫睁开眼睛,冲南方低吼一声。小猪听到很不屑的鄙视下小猫,哼唧两声告诉它早发现了。还用你说?
张德痴迷于炼器之术,所以听说哪有拍卖会,他都要参加,看看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天材地宝。不过他因为练功。双腿短期内都是残废的,所以不便出门,便让二徒弟姬小楼去了。
他听着姬小楼叙述,开始还是不住点头,认为徒弟做得对。不过听姬小楼说到打劫曹俊锋,最后还把曹俊锋放了,张德急了。
“小楼啊!你害死为师了!”张德猛地一拍轮椅的把手。训道:“为师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惹云符宗,你就是不听,难道你不知道,那曹光老祖乃是为师的大仇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追杀我!若是让他知道这灵武炼体之事,他一定会猜到我还活着!”
姬小楼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错了。当时就想着陷害黑厮了,没想到招惹了云符宗……
不过他又不解地问道:“师尊,你和那云符宗曹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追杀了您几十年都不停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德叹了一声说道,“好吧,那为师就告诉你吧……其实当年,为师也是云符宗的一名弟子,那时候曹光还没有进入元婴期,云符宗的当家元婴老祖是曹光的父亲曹元天。”
“刚进入云符宗,因为为师资质优秀,又天资聪明,没多久。就被曹元天老祖发现了,收我为亲传弟子……那时候他确实对我不错,我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七年时间,就从一个凡人修炼到了筑基期……那时候可真是很风光啊,人人都认为我一定是曹元天老祖的传钵之人。甚至曹元天老祖都想把孙女嫁给我……”
张德说到这里,笑道:“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为师现在也是云符宗的结丹老祖,实力人物了。”
姬小楼问道:“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张德继续说道:“我成功筑基以后,作为历练,曹元天让我担任掌门真人的副手,同时帮他管理他个人的私库……作为云符宗曹家一脉相承,曹元天的私库要比云符宗的库房或者其他老祖的私库都要丰厚,里边的大量材料和法器让我惊叹不已……”
姬小楼打断道:“那师尊您动心了是不是?”
张德摇头道:“没有,没有动心,虽然里边高级法器和高阶材料众多,可是为师一直没有动心,因为为师知道,如果动了里边的东西,失去曹元天的信任不说,以后在云符宗就别想呆下去了,为了那一点法器不值得,就这样,直到那一天……”张德看了看远方,仿佛在回忆当年的事,片刻后又道:“曹元天终于带着我去了他私库的最后一间库房,让我惊讶的是,这库房里竟然有着一道山泉,而库房里保存的宝物,竟然只是一棵树!”
“库房的最深处竟然种着一棵树?那一定是颗不一般的树!”姬小楼猜测到……
“没错。”张德点点头说道,“那树名叫九世果树,果树上结着九世果。传说这九世果吃了以后可以在短期之内感悟九世轮回,对心境的修炼有巨大的作用,可以大幅增加元婴修士进入化神期的成功率。”
“进入化神期!”姬小楼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这世界上,就是进入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不多,进入化神期的根本一个都没有,这对姬小楼来说,化神期,那是高山仰止,让他无法想象的……
此刻许寒已经进入山洞多时了,他是在姬小楼身上悄悄放了一只金翅蚁,然后跟着金翅蚁的一缕意识跟随而来。
打上隐灵符躲在一旁的许寒,听着张德叙述,越听越是觉得这个故事曾经听过,一直听到张德说出九世果,许寒已经基本确定。张德就是张五德的小弟,张九德……那个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张五德到死也不愿原谅的弟弟,张九德。
“师尊,你那时也只是一个筑基没多久的弟子,难道你偷了九世果嘛?可是你偷那东西,有什么用呢?”姬小楼不解的问道。
“我没用,可有人可以用。”张德一瞪眼说道,“当年我也是巧遇了尸yīn宗的一位元婴老祖,他对我说,只要把九世果给他偷去,他就把灵武炼体之术给我,同时还教我最高超的制器术……”
姬小楼说道,“师尊,你亏了,若是你不炼这灵武炼体,现在也是结丹修士了。”
“不亏,我不会后悔。”张德摇头道,“现在的我虽然只是筑基中期,可就算结丹中期也不是对手!等我的双腿重新长出来,我就会炼成不死金身,哈哈,就算元婴老祖也杀不死我!而且那时候,我就可以施展幻化之术,想变成谁都可以!天下之大,任我横行!”
姬小楼又问道,“师尊,就算你偷了他九世果,也没有必要追杀你几十年吧,而且还老曹死了,小曹接着杀……”
张德哈哈笑道,“那是因为我不但偷了他果子,而且还砍了他的树!那曹元天也因此没能进阶化神期,最后寿限一到,挂了。所以曹光才这么恨我。”
姬小楼瞪大眼,师尊果然是强,不但偷人家果子,连树都不放过。
“哼!”张德带着怒气道,“曹元天老贼,死得好!别看他表面对我好,其实他一心就想扶植他曹家嫡系,当家老祖,哪有我们外姓染指的机会?还有哇,他那个孙女是个BT,喜欢女人……让我娶她?做梦!”
躲在一旁的许寒眼睛转了转,心里有些想法。那曹元天老祖的私库也不知道在哪,想那九世果如此神奇,如果弄到,对自己大有好处。虽然那树是给张德弄死了,可只要有根系,就难说不能枯树发芽。
咱有息壤不是,这种好东西怎么能不利用起来?
“张九德,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你张家一门的结果,是你不好意思说,还是自己都不敢去想呢?”揭下隐灵符,许寒凭空而现。
“你怎么知道!”张德瞪大眼睛,目中的惊讶比看见许寒凭空出现更甚,他没想到这个炼气期黑厮,竟然可以叫出他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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