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九德震惊。他脸皮跳了两跳,喃喃道,“五哥还活着?他……一定恨死我了。”
“没错,他确实恨死你了!修仙之人,追求力量,做些卑鄙事也无可厚非,你和曹家恩怨更是旁人无法说清。可你不该混账到,用一门的xìng命来换你的前程!要知道,那些都是你的父母兄弟呀!”
“可是杀死他们的,是曹元天!”张九德怒吼道……
“不。最大的屠夫是你!张家都被修仙者包围了,你居然还能丢下一家,打晕你五哥,独自带着九世果逃走……你她妈还是个人嘛?告诉你,张五德先生死之前,谁都可以原谅。可就是不能原谅你!”
“是嘛?”张九德脸上浮起一层冷笑,这小子果然无情无义,想起当年事,也不过失态了片刻之间……
他冷笑道,“不原谅又如何?让你这个小修士杀我?真是开玩笑,小子,你现在想办法自保吧!”
张九德说着,手势突然一动,他脸上yīn狠之sè迅速闪现,“死吧!跟我讲道义亲情,我去你妈的,修仙之人本来就是没有父母兄弟之人!”
随着张九德的手势,许寒头顶,一只黑sè大钟毫无征兆地当头扣下!
可许寒却一点惊讶都没有,他手掌一开,一柄灰白sè的骨尺闪现,骨尺一化二,二化四,瞬间,骨尺就密布许寒身周……
“上!”许寒大袖往头顶一指。
“铛~”悠扬的钟声响起,骨尺符宝不费劲地顶住黑钟。
“张九德,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无情和演技。刚才说到你死去的家人,你脸上表情丰富,一会悲伤,一会愤怒,一会又有种回忆往事的惆怅……可这些都是假的,你做出这一切,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把黑钟法器悄悄移到我头顶!”
张九德被揭穿,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冷冷道,“你少装正人君子,你跟我不是一样?人人都知道符宝口诀复杂,你眨眼就调出来了,还不是跟我说话时就偷偷念口诀了,哼!”
听他们两人对话,姬小楼不由得后背发寒,刚才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故事里了,根本没想到这两人都已经开始调兵谴将准备偷袭了……看来这两人都不是好人啊,一个比一个yīn,自己自诩智计非凡,如果对上他们,自己还是个雏。
姬小楼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脑袋里响起师尊的传音,“徒儿,这小子来者不善,说不定还有后手,你留在这也是无用,你还是先逃吧!若为师真死了,记得给为师复仇!”
“师尊!可是……”
“快走!”
姬小楼突然土遁离去,这让许寒没想到,他讶了一讶,说道,“张九德,你徒弟还真跟你有一拚,都是关键时刻只顾自己之人……”
张九德哼道,“那是老夫让他走的。”
“呵呵,就算他施展了土遁,你以为他跑得了么?”许寒的金翅蚁还在他身上,自然不怕他逃脱。
张九德召回黑钟,说道,“小子,把云符宗的人叫出来吧,别磨磨叽叽了。要打便打,别看我坐在残疾车上,对付几个结丹老祖还是不费劲的……”
许寒抓抓头发,想想道:“张九德。为什么你老觉得我是会带帮手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一个人想要砍掉你的脑袋,就已经绰绰有余了么?”
张九德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你这黑厮,也忒狂妄了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不过才是炼气七层的小修士,就算老夫是个普通的筑基中期真人。你想杀都困难,又何况老夫是法武双修的!”
“法武双修,你就算男女双修,遇上小爷我,也是必死!因为我已经答应,一定要把你的项上人头,放在张五德先生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哈哈!”坐在木轮椅上的张九德拍拍自己的脖子,笑道:“老夫脖颈在此!有本事就来砍!哼。就怕老夫伸着脑袋,你也砍不掉!”
对于自己脖子的坚硬程度,张九德还是很有信心的……脖颈乃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灵武炼体的张九德对自己脖子是特别关照,淬炼地堪比万年铁jīng,一般的法器砍裂了,也砍不掉他的脖子……
可许寒却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取出把金光闪闪的物件,笑道:“那你看看此物如何?”
“金光锄!”看见许寒拿出的药锄模样宝物,张九德惊叫失声。这金光锄威力霸道无比,乃是一件以强力著称的古宝,张九德自然认识。可随后。他看着许寒,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
“没错!我就是许寒!”许寒知道他猜到了,既然取出了金光锄,他就没想隐瞒身份。
“大名鼎鼎的沧南狂徒,以炼气六层的修为就搅得安国修仙界不得安宁,原来就是你!”张九德看向许寒的眼神变得贪婪了。谁都知道。许寒代表着什么……五十万块灵石呀!还有两个古宝!还有一条水龙神兽!
如果得到这些,他张九德也不用藏头遮尾的生活了。
不过张九德从来就不是个为财丢命的人,他对自己的命很珍惜,什么丢了都可以,自己的命不能丢。瞬间,他就作了决定,逃,只有逃,别说那神兽,就算是眼前的金光锄,他就对付不了。
“嘿嘿,许寒,如果我逃走,一定会把你在武国的消息传播出去!”张九德冷笑着。
“我知道,所以你今天必死。”许寒也淡淡笑着,并没有急着挥出金光锄,仿佛没有注意到张九德的小动作。
张九德的手快速结了个法诀打在木轮椅上,这才放心地笑道:“许寒,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木轮椅也是一样法器,可以展施土遁符一样的法术,而且施展起来更快……哈哈,杀不死你,可却能轻易逃走。”
许寒仿佛一点都不担心。“是嘛,那你可以试试。”
张九德的脸sè一变,不过他还是猛地一拍木轮椅,口中喝道:“遁!”
也就一瞬间的事,铃铛停止攻击,小猫小猪缓过神来,俩灵兽怒目盯着金风,这个大坏蛋,居然让堂堂灵兽吃这么大亏?俩家伙同时发动,瞬息追到金风眼前,同一时间张开小嘴进行攻击,一个喷冰一个喷火,可怜金风元婴中阶修为竟不能抵挡,又是冰冻又是火烧,直接消失在空中,许久后才听到当啷一声,铃铛法宝无人控制摔落地面。
金风两名下属大惊失sè,组长瞬间被杀,连尸骨都不剩,自己更不是对手,当下转身就跑。小猪小猫一起杀死金风,都对对方不满意,我报我的仇你掺乎什么?正要吵架呢,金风两名下属开始逃跑,俩小家伙一看,俩灵兽不放话你们也敢走?太不懂得尊重人了,于是也不吵了,怒火转移,一人追一个,一口火一口冰将金风两名下属也消灭掉,然后展洋洋落回许寒身上等待表扬。
许寒很满意这哥俩的表现,笑道:“不错不错,蛮酷的。”刚说完话就觉察到远处有十几股强大气息向这面飞,全都是元婴初阶修为,许寒很郁闷,自己连吃带划拉好容易折腾到元婴期,金家的元婴高手怎么是论批的?问小猫小猪:“干嘛不提醒我?”以它俩实力应该早发现有人过来。小猪小猫各冷哼一声不理他,意思是为什么要提醒你?
这俩家伙算是喜怒无常的典型,更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许寒苦笑着飞回八道阵法中。弹个响指,流光异彩消失,八道法阵隐藏不见。
两息时间飞过来十八名金袍修士,仔细寻找查不到组长消息。却发现个不知道底细的道士,有人一使眼神,十八人各展身形将许寒团团围住,飞出个冷面青年冷声问话:“小道士,鬼祟正在此地做甚?我金家门人是不是你杀的?”
许寒认真看看自己,并不鬼祟啊,抬头说道:“啊。你说那些穿黑衣服的吧,恩,是我杀的,你们有事么?”
冷面青年是鹰组金晃,其余人都是鹰组弟子,听许寒轻描淡写浑不在意的说话,嚣张狂妄不知死,气得肝火直冒。大喝道:“小子找死。”神手一招,晴空中炸起一声惊雷,胳膊粗的雷电击向许寒。
又玩雷?老子最怕的就是雷。你敢拿雷来欺负我?随手丢出百多张符咒,形成好大一个包围圈将金晃困住,等雷声响过符咒也炸过,再看现场,八道彩阵闪着光芒顶住雷威,而金晃却是被炸成重伤,黑漆嘛乌摔倒地上。
许寒抬头看看法阵外流动的彩sè气罩,拍拍胸口长出口气:“还好还好,你这雷的威力不算太大。”又怂恿小猪小猫说道:“他拿雷打你们,你们就忍了?”小猪小猫根本就不理他。许寒叹气道:“人心不古啊。”显得很失望,小猪小猫冷哼表示抗议,我俩不是人。
还有十七名元婴修士,一对一当然不怕,问题是怎么把这十七个人全部留下,看来只能动用伏神蛇。拍下胸口挂着的大核桃。蹭蹭跳出四个大家伙,许寒很闷,你们出来干嘛,收回四只笨狗又敲下核桃,才有数十条伏舌蛇懒洋洋爬出,每一条长有一米半,婴儿胳膊粗细,懒洋洋爬出后就懒洋洋缠在许寒身上,一动不动。几十条大蛇很快把许寒缠绕的密密实实,不见光不透气,气得许寒嗡嗡大叫:“赶紧滚开,想压死我啊?”
几十条大蛇才懒洋洋滑地地面,莹白鳞甲闪着寒光静卧不动,许寒大叫:“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懒?”小猪好赖见过伏神蛇,虽然一直没打过交道,但起码知道对自己无害,小猫就不成了,红着眼睛怒瞪几十条蛇,周身白毛根根直立,yù与蛇们拼个你死我活。虽然伏神蛇没有灵息传出,看起来跟普通蛇一样,但小猫是灵兽,充分感受那股压力那种威胁,本能地紧张万分。
小猪撇它一眼,很瞧不起的哼一声,无聊,有什么可怕的?伏神蛇更拽,虽然小猫露出杀意,但没有一条蛇正眼看小猫,完全当它不存在自顾自在草地上爬着。
许寒很欣慰:“你们可算是长大一些了,我再不用东奔西跑的逃命了,来,去帮我把那些人杀了。”他每次进阶都要找条伏神蛇比斗一番,没有例外,每一次都飞快惨败。
几十条伏神蛇懒洋洋看看周围空中围着的十七个人,然后垂首不动,根本不动弹。许寒很郁闷,这帮畜生怎么一个比一个拽?再敲胸前核桃,把剩下的伏神蛇全部搞出来,共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胡乱卧在草原上,白莹莹一片。许寒跟它们:“去帮我杀人好不?”蛇们不动弹,许寒就念叨:“长大了不听话了,没有小时候那么乖了。”翻来覆去的念叨终于把蛇们念叨烦了,随便爬出十八条慢悠悠游动过去。
金晃重伤后昏迷不醒,分出二人过来照顾他,其余十五人还是各依方位围住许寒,眼见这家伙搞出四只大狗,又搞出一大堆白蛇,心里奇怪的很,放神识去查探,连小猪小猫在内什么都查不出。也就是说这堆白蛇要么是凡物,要么不是凡物,正胡乱猜测呢,看见十八条肥蛇缓慢游向他们,有人心存试探之意,甩手一柄飞剑直刺其中一条蛇。
没曾想这一刺便捅了马蜂窝,十八条其懒无比缓慢游动的蛇嗖地飞起来,快逾闪电,分别咬向鹰组十八名弟子,连重伤昏迷的金晃都没放过。鹰组弟子好赖也是元婴高手,可是在伏神蛇面前竟无丝毫还手之力,连躲避都来不及就被蛇们一一咬死,而后变成它们的食物。金家内堂鹰组从此除名。
看着一堆懒家伙,许寒琢磨它们到底有多厉害,起码有元婴高阶实力吧?小猫小猪呢?猜了半天没人给他答案,便拿出大把灵气丹讨好它们。帮我打架,当然越厉害越好。
伏神蛇吃了灵气丹游回大核桃歇息,小猫小猪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望天,许寒收阵旗,觉得杀人挺无聊的,可是灭门大仇总要报,心下虽不喜杀人。也总有不忍,但有些事总是要做。
“哗啦!”
随着张九德心念一动,那木轮椅不但没有遁走,反是哗啦一声,散架了。
轮椅一散架,张九德坐不住了,他赶紧念动升空术,让自己身体悬在空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轮椅法器为什么会散架呢?没看这小子出手呀!
张九德悬在半空。忙低头看去,下边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只见散架的木轮椅零件上,密密麻麻地爬满白蚁。黑压压的一大片白蚁,正一个个抖着翅膀,吃得痛快……
太饿了,太她妈好吃了!这些白蚁平时每天吃的都是黄土,都饿极了,遇到这灵木材料打造的轮椅,当然就大吃特吃起来。
张九德就是傻子也明白这是许寒搞得名堂,此刻的他终于有种胆寒的感觉。这密密麻麻蠕动着的白蚁们真是太恶心了,他一秒钟都不愿多呆。
“土遁符!”既然轮椅不好使,那就土遁吧……
许寒又怎么会让他离开。抬手一指张九德命令道,“小的们,那家伙的身体要比轮椅还要坚硬,正是你们最爱吃的,快上呀!”
“嗡”的一声,看见如同黑云一般升起的白蚁群。张九德头皮都发麻了,知道土遁符来不及展施,赶紧架起升空术往洞外飞。
那些饿极的白蚁怎能让他逃走,黑云一下把张九德包裹住,白蚁太多了,瞬间张九德的身体就看不见了,只看见一个黑sè的人形在空中挣扎,惨叫,没一会就砸到了地面,在地上翻滚……
金翅蚁最酷爱的就是啃食硬的东西,刚好张九德用灵武炼体把自己身体炼得如同jīng钢,可再硬也也硬不过金翅蚁的嘴,无数金翅蚁吃的兴致勃勃,吃饱了就休息一下,立即就有饿着的兄弟补位。
看着人形黑团越缩越小,许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哎,那家伙的脑袋给我留着!还有储物袋!”
许寒的命令有点迟,张九德的脑袋已经被啃得没有人形了,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骨头上边到处是密布的小眼……
“算了,有个脑袋在,就算不错了。”许寒挥散张九德脖子上的金翅蚁,用金光锄发出月芽斩,一下就把张九德的脖子斩断,身首异处。
许寒把张九德的脖子扔进储物袋,又扯下张九德的储物袋,剩下的东西,就让金翅蚁吃吧……
可怜张九德,害他卖你,最后却丧生蚁口,炼得堪比法器的身体,刚好被金翅蚁磨呀,他死都死得很不甘,不过他也没办法,肉身魂魄都被金翅蚁啃了个jīng光,投胎都没有希望了。
千万别小看蚂蚁,更别小看饥饿的蚂蚁。那蚂蚁大军把张九德吃得连渣都没留下,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接着又一片片地分开,去扫荡山洞里的家具物品,炼器炉,堆在地上的jīng铁材料……
许寒让金翅蚁们扫荡,他抹去储物袋上残留的神识,然后把里边的东西一查看。
收获不错。灵石五千多,各种制器的天材地宝若干,最让许寒开心的,是两只玉柬。
一只里边记载的是灵武炼体**的所有修炼功法,这可是张九德用一家老小的命换来的。许寒简单浏览了一遍,发现这灵武炼体**确实神奇。
在修炼到第三层,炼出不死金身以后,全身的任一块肌肉、骨胳、血管,全部都可以受灵识指挥……
到那时,别说变成别人模样,就是把五脏六腹、丹田气海全部都改变位置,都不是难事。
想想修仙之人,最重要的部位,无非紫府和气海,一个是神识所呆的地方,一个是储存灵气的地方,所以这两地方是敌人最喜欢进攻的地点。
可是如果练了这灵武炼体,那就别怕了……你进攻我气海,我就把气海移到脚板底。你进攻我眉心的紫府,我就把紫府移到裤裆里……呃,那大头小头就不好分了。
当然了,灵武炼体好是好,可第二层却要承受全身溃烂,再缓慢重长,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让许寒也有一些犹豫。
接着拿起张九德储物袋里另一个玉柬,许寒把神识往里一沉,里边就出现了几个大字“锋星辰炼器心得”。
许寒以前没炼过器,而且这炼器心得也不是入门的读本,比较深奥,许寒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感觉比大学数理化还难……当然了,许寒也没上过大学,他就是估计,反正这玩意,他看不懂。
虽然看不懂,可这也是好东西。根据张九德之前的话,这也是那尸yīn宗老祖给他的,张九德这一手绝佳的制器手法,肯定也是这玉柬里学来的。
那锋星辰也不知道何许人也,可黄泉老祖曾经说过,锋家乃是上古家族,那是专业打造法器神兵的,估计这锋星辰也是制器高人吧……
许寒刚把玉柬放进储物袋,蓦地,他心念突然一动。
他感觉到,那只粘在姬小楼身上的金翅蚁竟然被人灭杀了!
这金翅蚁细小非常,神识又弱,以姬小楼的修为,根本没有可能发现,可怎么会被人灭杀呢?
许寒想想也就算了,首恶张九德已除,姬小楼逃了就让他逃吧,虽然这小子很yīn险狡猾,可他修为还低,应该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许寒并不知道,这姬小楼竟然有了奇遇,后来竟成了许寒的一个劲敌。
后话不说。许寒也是谨慎人,金翅蚁被灭,让他担心姬小楼找到强大外援,所以此地也不能久留了。
“饿死鬼们,回来了。”许寒一声招呼,大群金翅蚁挺着个大肚子飞了回来,一个个钻进灵兽袋去消化了。
许寒出了山洞,看看时间尚早,驾着飞剑,往泗水城而去。
嘿嘿,古人云,安全套赠英雄,雪蚕丝送少|妇。
泗水城东九街。女衣坊内。
白洁儿依然坐在衣案后边,店里不时有女顾客在挑选衣物,而几个老主顾却把白洁儿围了个实在。
“小白,还别说,你那个nǎi兜穿着可真舒服呢,要不然整天晃来荡去的,磨豆腐都不方便。”豆腐坊的李大姐说道。
白洁儿忙笑着纠正,“李大姐,不是nǎi兜,是nǎi罩,或者叫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