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膀好点没?”沈伯言指了指他肩膀问了句,“没看到你吊肩带啊。”
“早就好了,脱臼个肩膀,复位了没多大事情的,还好我才二十几,老点估计就没那么轻松了。”
景哲笑笑,拿起水壶就给朱丹阳倒了杯水,然后就说道,“就是上次那个肇事者,就那个晚期病人,被告杀人未遂,检察院那边提出公诉了,让我和丹阳去当证人。”
说到这个的时候,景哲的眉头皱了起来,抬眸看着沈伯言,“你认不认识什么好点的律师?那病人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家里也一贫如洗的,哪里请得起律师,反正我人也没事,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没必要。”
他医者仁心,自然是于心不忍的,而且自己也没受多大的伤,若是掉下楼的是朱丹阳的话,景哲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好说话,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但是是自己的话,没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伯言点了点头,“那我回头让我法务部那边派一个过去吧,不过我手底下的人做商业案件习惯了,打刑事案件恐怕不算太理手。”
莫长安提了个名字,“不然……我去问问唐洵?他法援出身的,以前也经常接触刑事案件,应该会理手一些。”
沈伯言思索片刻,就点了点头,“嗯,也好,不过唐洵身价高,也不见得能排得出档期来,你先问问吧,他没空的话我这边找人过去。”
这事就算这么订了,四人说说笑笑的,点了菜,菜也很快就上来了。
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林泽宇身上。
沈伯言和景哲两人都是一脸的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对视着。
“他是破产了,他一直和时九待在一起,也没回去过,那天我去给他送衣服,就看到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意志消沉的模样,我看他这破产都破得乐呵乐呵的,难得看到他这么上心啊。”
景哲嘿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沈伯言。
沈伯言笑而不语,停顿片刻才说道,“看到他这么上心,我总觉得有些好事将近的感觉。”
莫长安没好气地捅了捅他,沈伯言笑笑不再说话。
朱丹阳显然对这事情并不清楚,只认真问了莫长安一句,“阿九没事吧?”
景哲一边给朱丹阳夹菜就一边说道,“能有什么事?滋润着呢。泽宇离家出走,他们两人这也勉强算是个私奔了,想必是奔着先上车后买票,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丹阳一愣,懂了这话中的意思,脸一下子红起来了。
景哲笑了,声音柔软,“怎么?羞了?要么我们也这么干?我看伯言和长安开了先河反响挺不错啊,泽宇和时九紧跟其后,我们怎么能落后于他们呢?”
“你……你快别说了!”朱丹阳低声制止了他一句,再说不出话来,脸红得像番茄一样。
沈伯言在一旁端杯浅饮着杯中红酒,顺口问了一句,“我下午没什么太多事情,阿哲,你要闲的话可以去我公司坐坐。”
景哲嘿嘿一笑,“我忙得很,我要见家长的,没时间陪你。”
莫长安眼睛微微瞠了一下,“进度这么快?”
景哲嘿嘿地笑着,“不能落后啊,要紧跟组织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