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欠我,你唯一对不起我的,就是你说话不算话,今天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宝宝,你让我很担心。”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些许沙哑,好听得如同淙淙流水一般,从耳边滑过。
莫长安眼睛一眨,终于,眼泪汩汩落下。
脑袋埋到他怀里去,手用力地搂住他的腰,哭得声嘶力竭。
她本不是爱哭的女人,今天一天流的眼泪却是比之前二十几年的还要多了。
沈伯言听得心都碎了,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哭了,乖,听话,快别哭了,我听着心里难受。”
莫长安停不下来,又哭了一会儿,才终于抽噎着结束。
沈伯言垂眸看着怀中女人,“傻姑娘,饿了么?一天没好好吃东西呢。”
莫长安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都吃不下,我一直担心你。”
沈伯言何尝不是一直担心她?两人就这样你担心我,我却在担心你,然后互相折磨着。
“买了好吃的给你,饿了乖乖吃一点吧,还难受么?我听姨母说你中暑。”
温暖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嘴唇就贴上了她的额头,探着她的体温,烧已经退了。
莫长安应了一声,“是有点中暑,不严重的。”
沈伯言眉头皱着,“那什么才叫严重?光着脚在秋老虎正午的大街上走到休克才算严重么?莫长安,我真想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他声音里有了几分严厉的不悦,莫长安有些惭愧,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姨母说小布丁没事。”
这一句,似是辩解,但有些弱。
果不其然,沈伯言就没好气地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戳,“小布丁没事就没事了?我更担心你!电话也不接,你翻翻看我打了多少通电话了?”
莫长安不做声了,乖乖偎在他的怀里,不敢再提这事儿,就转了话题,“饿了。”
沈伯言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是想转移话题?但也是无奈,伸手就将小茶几扯了过来,将餐盒都给她布置好了,卫生筷掰开来,正准备递到她手里。
就看到她转头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花束。
纤细的手指伸过去,将花束捧了起来,凑到鼻间轻轻嗅了嗅。
“给我买的?”
她明知故问。
沈伯言眉梢挑了挑,“没,给隔壁王小姐买的。”
他打趣地说了一句,调侃之意明显,莫长安没在意,只老实说道,“包得真丑。”
“那扔了吧。”
他这么说了一句,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却是已经拿过了床头柜上空着的花樽,将白玫瑰的包装纸拆开来,一支一支地插了进去。
动作轻柔表情认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插好了花之后,她才拍了拍手,拿了筷子准备吃东西,喝下了一碗熬得浓稠的鸡丝粥之后。
抬眸就对上了沈伯言一直凝视她的深邃眼眸。
“不要为了我放弃乔氏,是你的,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