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让他心疼的是,这女人在睡着的时候,似乎都还哽咽着,呼吸的时候,时不时会有一次呼吸变得格外颤抖几分。
像是在哽咽一样。
苏鹿没做声,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因为输液,冰凉冰凉的,苏鹿将她的手覆在掌心里头,想让她的手变暖一些。
只是……
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苏鹿眉头皱了皱,停顿了片刻都未曾抓到这不对的感觉,直到眸子垂下去,看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白净,因为以前弹钢琴的缘故,所以她并没有什么长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
苏鹿微怔,目光就这么定定地停留在她的手指上,瞳孔有微微的颤抖。
就这么看着她的无名指。
那颗大大的钻戒……不见了。
只有一道戒痕在上头,但是戒指已经整个不见了……
苏鹿的心里头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照理说,应该高兴的。
可是想到她刚才哭的样子,又忍不住难受起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莫长安睡醒的时候,睁眼就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苏鹿,他大概也是累了,眸子闭着,就这么趴在床边,明明是不舒服的姿势,他却睡得很沉。
而且他的手还抓着她的手……
莫长安没做声,只是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就注意到苏鹿的大拇指,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痕。
那枚戒指,的确是她亲手取下来的。
此刻就攥在另一只手上,她抬手起来,看着这枚大大的钻戒,到现在还能想起来当初沈伯言给自己戴上时的画面。
越想,心里头倒越不是滋味儿了。
长安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来,苏鹿马上就醒了。
“醒了?”苏鹿马上就问了一句,“饿了么?我去给你买吃的?”
“不怎么饿,你别忙了。”莫长安微微笑了一下,就摇了摇头。
苏鹿眉头轻轻皱了皱,“那我给你削个水果吃吧。”
莫长安没再拒绝,苏鹿在床边坐着,手指灵巧地削着水果,原本没说话的,但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的戒指呢?弄丢了?”
话音刚落,莫长安就已经张开了右手,“我摘下来了。”
右手掌心里,戒指静静地躺在里头,不难看出,她握着的时候,用了不少力,手掌的皮肤都被戒指硌出印子来。
“你也知道的,我和沈伯言之间出了问题的,上次他和慕又慈……一起出现在餐厅里,今天我给他打电话,是慕又慈接的……我觉得我想要安慰我自己都做不到了。”
莫长安苦涩地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她自己,“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求的。那么他就什么都不要给我,但是给了我……再拿走,我觉得……我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吧。我在这里接受治疗,每天这么难受地躺着,床也不能下,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所以这么想想,真是有些不平衡呢。”
苏鹿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轻轻咬了咬唇,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想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么?”
说着,他已经将手机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