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那边。”
莫长安一听这话沉默了,丹阳的心意她明白。
而且也不好拒绝,有丹阳在那边帮忙照看着,有什么母亲病情的最新消息,也能及时知道。
“喔,那就好。”
长安又是这样一句话。
景哲在这头等着,想着,她或许会问一问白野的情况吧。
但是莫长安却没有再问,只说,没什么事情了,先挂了。
不是没想过要问的,只是她觉得,问了也无济于事,她不是医生,也不是亲人,现在,更不是朋友。
没有什么立场来表示什么。
景哲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莫长安这个女人……好在伯言没有伤透她的心啊,否则,她要是果决起来,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
景哲这话说得有些主观了,事实上,事事都有例外,而沈伯言,就是莫长安的那个例外。
如果是其他人伤透她的心,哪怕悔过了道歉了,或许都没有用。
但是只有沈伯言,是个例外。
景哲打电话给检验科那边催了一下那个检验的进度,也想快点把结果给莫长安送去的。
只不过时间就是得这么长,人民医院也是才引进了DNA鉴定的机器。
催了之后,就朝着白野病房走过去了。
走进病房的时候,白野正在听收音机。
是沃伦给他找来的一个小小的收音机,银色的,就放在他的手边。
电台里头是音乐频道,正在放着一首歌曲。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景哲朝着病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白野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目光很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画面的世界,对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敏锐,比如声音。
所以白野的耳朵迅速捕捉到了门口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头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来了。
“景医生?”
他这么说了一句。
景哲笑了,“这么厉害?我没说话都能猜到是我?”
他这话带着笑意,白野也微微露出些许笑容来,说得很是风淡云轻,“我想我的确是很有当盲人的天赋吧,这才看不见没多久,但却发现,沃伦的脚步声,你的脚步声,还有沈伯言的脚步声,我竟然已经能够分别了。”
他是敏锐的人。
景哲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到床边,扯开椅子坐下了。
“还好么?头痛?头晕?想吐?”
“没有,挺好的。就是喉咙痛,我这咽喉炎一直没见好,倒是有些烦躁。其他的,都还好。”
白野淡声答了一句,然后才问了一句,“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身体情况?我以为你会问我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比如什么事情?”
景哲倒是反问了他一句。
白野依旧笑得清浅,“比如?比如股票。我看股票很有一手,透露一两支给你,你投点钱进去都是能赚的。”
“这个还是算了,我天生不是这块料。”景哲笑了笑摇了摇头,“否则,伯言一早也能透露给我让我赚钱了,我还是安心当我的医生吧,我更想知道的是,关于你拿给伯言看的那两份亲子鉴定文件,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