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房门关上了就出去了。
套房虽然大,但也就只有苏鹿和路里里两个人。
气氛,倒是一下子变得更加凝固了。
苏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伸手倒了两杯温水,放在桌面上。
而后指了指其中一杯,“把水喝掉,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东西,飞机那边联系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他的话语里头,没有一个问句,全部是笃定的语气。
像是命令。
路里里轻轻抿着唇,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只是定定看着他。
苏鹿也面色不改,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
她看到他的鼻翼边,似乎还有一粒干涸的血迹,终于是有些无奈,弯身伸手拿过杯子,将里头的水喝掉,而后朝着里间卧室走了进去。
她没回头,但也能听到后头有悉悉索索站起来的声音,而后男人的脚步就已经跟了上来。
走进卧室,里头一张大床……
路里里眉头皱了皱,就脱掉了外头他给披上的大衣,上床躺了一边。
而后,另一边的床垫,也微微陷下去几分,很显然,苏鹿也已经躺了上来。
路里里眉头浅浅皱着,也没说话。
但是,哪里会睡得着……
刚想说我其实不怎么困。
男人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就已经先响起了,“我很累,陪我睡一会儿,我睡一会儿就带你去吃东西,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你打不过我,所以不要跑,否则我会把你手脚都绑起来的,虽然我很不想这样做。”
他的声音里头都是难掩的疲惫,但却还是伸手给她扯上了被子,而后,手就没有再拿开,落在她的腰上,微微用了些力。
像是……怕她跑了。
片刻没有动静,路里里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只是苏鹿却是翻身起来,拿过了手机,直接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不在,没什么事吧?”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路里里也听不见那头说了什么,只听得苏鹿嗯了两声。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过去。
脱口而出的一个名字,就让路里里紧紧咬住了嘴唇。
“长安,你还好吧。”
路里里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一阵一阵的疼,长安……似乎永远是他们之间越不过去的一道槛吧……
心里刚这么想着,就听到苏鹿说道,“抱歉,没能来参加你母亲的葬礼,你节哀顺变。我在德国,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周秘书有我的授权,你需要那一票同意,直接联系他就好。”
说完,苏鹿又嗯了两声,而后就直接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朝床头柜上一甩,而后,手继续落在路里里的腰上,眸子闭上,呼吸慢慢变得平缓悠长,睡了过去。
路里里眸子睁着,原本是看着天花板的,此刻已经转过来,看向了苏鹿。
他睡着的容颜平静安详。
路里里的目光有些微微的摇晃。
他……连长安母亲的葬礼都没去?而是直接到德国来找我了么?
心里头,这个想法,就这么缓缓冒了上来。
虽然知道,很不合时宜,虽然知道,甚至算不上道德,但是心里,却是莫名有些喜悦浅浅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