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只是徒劳。
莫长安洗好澡之后,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纤细的手指握着钢笔,一下一下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沙发扶手。
纪修的电话打了过来,“莫总,周怡春的资金流向已经查过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多异常,除了上个星期有一笔支出,她取了十万的现金,具体不知所向,但是我还调查了她的通话记录,从她取钱的当天,曾经拨打过一个号码,昨天她又拨打了那个号码。”
莫长安听了这话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辛苦了。”
唇角没有温度地勾了勾。十万?她莫长安和沈伯言的春风一度就只值十万,还真是够廉价的。
拿起手边的咖啡浅饮一口,“纪修,今天的高管周会你主持一下吧,会议总结做好了拿给我,公关部那边的负责人你稍微提醒一下,危机应对要再这么后知后觉,就让他递辞呈吧,因为沈伯言悔婚声明的事情,我们股价都跌了多少了公关部都还毫无应对,我成立那个阿兹海默症基金会的事情,让公关部拿出来炒一炒,把这风头压过去。”
纪修沉声应了,莫长安做事情永远是那么处变不惊,这是很多男人都没法做到的。
挂了纪修电话之后,莫长安叫了roomservice送餐点过来,顺便让她们把床收拾了,那是她和沈伯言昨晚激烈的证明,房间里头似乎都还有着些许微腥的暧昧味道。
简单吃过之后在落地窗前活动身体做了做瑜伽试图缓解那浑身的酸痛,时间已经下午,再看楼下,媒体记者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
莫长安换好衣服出门,酒红色的卡宴从停车场驶出,一路开去了医院。
病房里头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病床上的人手腕上系着束缚带正在沉睡。
乔薇已经洗过胃了,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依旧虚弱,脸色苍白苍白的。
莫长安脚步停顿在门口片刻,看着病床上沉睡中的母亲,眼中的神色有了些许温度。
“长安,你来啦。”病床旁椅子上的人听到开门声醒了过来,抬眼就看到脚步停驻在门口的莫长安。
“丹阳,麻烦你了,还在这里守着。”莫长安语气不再是以往的清冷,柔软了一些,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朱丹阳站起身来,双手****白大褂口袋里,“和我客气什么。”
朱丹阳笑了笑,停顿片刻才收起了笑容说道,“昨天,你父亲来过了。”
听了这话,莫长安眼神没有太多变化,也没有做声。
朱丹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乔姨早发型阿兹海默症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神智也不清醒,疗养院里面绝对不会无端给她开大剂量的安眠药,那些药肯定是有人送进去的。长安,周怡春……想要你妈妈的命。”
莫长安淡淡笑了笑,丹阳所说的是她早已知道的事实,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色,“她会付出代价的,有的人有时候太愚蠢,永远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之后将要面对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向往着进门之后的豪门贵妇生活在没有我莫长安点头的情况下,只会是黄粱一梦。”
朱丹阳走到她身边来,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却是看到了她脖颈上被衬衫领遮住一半,隐约露出来一半的小块紫红色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