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泛滥成灾,她的声音也依旧淡然如昔,“你想知道我和她说了什么?我和她说,我和你会结婚相亲相爱永结同心,我和她说她永远踏不进这个圈子来,若是对你存了妄想,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她残了一条腿,只会是个笑柄而已。我还和她说,她甚至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对付她我都觉得是我在欺负人……”
莫长安的声音忽然就这么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男人大掌扬起……
只要沈伯言足够理智,就知道莫长安这样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是有多少的赌气成分在里头,可信度是多么寥寥,可是谁又见过莫长安会有赌气的情绪?她这些话自然是让他无法理智,甚至就那么扬起了手来,不受控制的。
她语顿片刻,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怎么?我说这些话对你的心上人,你恼羞成怒想打人了么?”
莫长安声音冷漠,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掌,似乎听到了心里头细小碎裂的声音,疼痛蔓延得那么迅速,左手无名指微微抽痛。
他冷笑一声,已经恢复理智放下手来,眸光中讽意十足。
“莫长安你赢了,你不是要结婚么,我成全你。一小时后民政局见,过时不候。如你对又慈所说,我和你会结婚,但是相亲相爱永结同心?你做梦!你就这么抱着这个美梦到死为止!”残忍的话语,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这么脱口而出,她不是够狠么?她不是冷硬么?她不是无坚不摧么?那么这些话对她而言又能算什么?
他不知这些话语中的锋刃能够带给对面这女人多少的心伤,就如林泽宇所说的那般,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是会难过的。
就只差那么一点儿……就只差那么一点儿他这些话就要击垮她所有坚强冷漠的伪装了,坚强如她甚至连不甘示弱的反驳都没办法再说出来一句。
沈伯言猛地俯身过来,纪梵希男士香水的淡淡味道就这么沁入鼻间,他手臂拢住她的肩膀,看上去是一个拥抱。
而莫长安察觉不到任何属于拥抱的温度,只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他低沉磁性的声线直接出现在耳边,带着讽刺警告的意味,“又慈永远不是一个笑柄,真正的笑柄会是你!莫长安,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爱上我,因为我会让你知道,和我结婚,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多年以后莫长安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此刻的她却依旧还是相信着的,爱情是无法转移的,当你爱上他了,那么就是他了。
“民政局见吧。”她只轻轻吐出这一句,所有的锋芒已然敛去,有的只是淡淡的落寞。
沈伯言垂眸看她一眼,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原来,她也并不是什么无坚不摧的。
原本那些冷语就是想要击垮她想要给她难堪的,可是眼下分明是已经达到目的,为什么心里头并没有什么报复的痛快,反倒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在莫长安的头顶遮住了光,碰到了她手边的包,跌落在地上的时候,搭扣被撞开,一张纸页就那么从包里滑出。
沈伯言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危险,就这么停驻在那单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