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马上就拨了电话出去,询问手表到货没有,那支手表是莫长安三个月前就特意打电话去瑞士定制的,并不是什么名家出品,而是她以前去欧洲的时候,找到的一家作坊,作坊主是个老人,以前在某名牌手表旗下上班。
退休之后,就自己做了个小作坊来制作手工手表,纯属兴趣,所以很少接单,定制一只手表从老头愿意接单到交货的时间,是三个月。
并且还要在老头愿意接单的情况下,这老头手艺非常好挺有名的,但是悠哉习惯了,很少接单,有时候一年两年都不见得愿意做一支表,但是只要一旦出品,那就绝对是没话说的好。
为此,莫长安磨了他差不多半年,每周一通电话打到瑞士,好几次孟橙进来送文件的时候,都看到莫总握着电话嘀嘀咕咕好言好语地对电话那头说着流利的德语,甚至还飞过瑞士两次,并且也正因为是这样,得知了老头的腿脚有旧伤,还联系了瑞士知名骨科医院的人,给他治疗。
足足半年,老头终于是被这东方的漂亮姑娘所打动,被她的执着和坚持打动,决定应她所托,打造一支独一无二的手表。
手表的寓意,是表白。
她打算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沉默地寄托在这支手表里,所以真的很重要。
于是思索再三,莫长安还是自己又打了电话过去询问,老头依旧是那样,和她一样固执而又外冷内热的性格,有着一半德国血统的老头,有着德国人做事的严谨,所以莫长安还是很放心的。
果不其然,打电话过去,说是手表已经完成了,早些日子就已经寄过来,得了单号之后,就查询了一下快递进度。
今天就已经到国内收货点了,只需要过去取一下就可以了。
莫长安拒绝了纪修说去取的意思,自己抓起车钥匙亲自去取了,皮带的手表拿在手里的时候,莫长安才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了下来,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莫长安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来。
坐在车上的时候,莫长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原本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名字的时候,就瞬间落了下去。
莫江源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什么事?”接通电话之后,就淡然地问了一句。
莫江源在那头声音有片刻的迟疑,好久以前他就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大女儿交流了,现在她也已经嫁人,虽然婚礼还没办,但是也已经住到男方家里去了,似乎就更加不知道应该如何交流了。
于是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安安,你也住到伯言那里去一段时间了,还习惯么?”
“总比和周怡春她们在一个屋檐下住要习惯多了。有事么?”莫长安淡淡一句就把距离拉得很开,莫江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觉得果然是依旧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大女儿交流,她简简单单一两句话,就能够轻易将人的脾气挑起来。
莫江源克制了好一会儿,将情绪压制下去之后,才说道,“你和伯言结婚也有一阵了,还从没带他回家来吃过饭,今天一起回来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