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罢了,你早已经……不是乔薇的丈夫了。你只不过,是我乔氏旗下的一个小股东莫江源而已。”
莫长安的声音敲进莫江源的耳朵里,一字一句那么清楚,他看着手中正儿八经的判决书,忍不住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我都没有去出庭,法院怎么可能判,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莫长安苦涩地笑了一下,看向他,“你以前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不是总说,她不就是个满身铜臭商人家的女儿么?我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最擅长的,就是用充满铜臭的钱,将不可能的,变成可能。”
完了,全完了。周怡春看着莫江源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知道,全完了……
“求求你了,静安还小啊,她还小,你放过她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周怡春的额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莫长安看着她此刻卑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她登门入室来想要鸠占鹊巢时的跋扈模样,想到她总是仗着有莫江源撑腰就肆无忌惮的模样,想到她对自己蹬鼻子上脸的模样。
莫长安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把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么,你不是一直以为只要你不停地进,我就会不停地退么?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莫长安的底线在哪里,我不会再退了,绝对不会。”
她静静地说出这些话来,语气中没有什么锋锐,只有坚定。
莫长安从来,就不是什么没有心的人。
沈伯言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侧目看着她,看着她眸子里头的那些苍凉的情绪,一瞬间有些心里头难受起来,那种情绪,应该是心疼和不忍。想到她在商界那么强势的手腕和性格,却是一直忍气吞声为了维护这所谓的父女关系,但今天,就为了那么一支手表,并且有极大可能是送给他的手表。
想到她先前口中所说的‘很贵重’,就那么将她一直以来哪怕忍气吞声都想要维护的所谓的父女关系,亲手打破扯断撕碎。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沈伯言想到了曾经从爷爷口中听过的对莫长安的评价,沉稳,大气,忍也忍得,狠也狠得。
警察已经开始拷周怡春母女了,大家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看着那份判决书看得失神了的莫江源已经通红的眸子,暴怒的情绪在他的眸中酝酿。
甚至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冲上来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到莫长安的面前了。
“你这个逆女!既然这么算计你自己的亲老子!”
伴随着这一句的,还有莫江源大力甩出去的手掌,莫长安愣住了,她根本没有想躲,没有反应到要躲,二十三岁了,父亲偶有责备,但从来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可是此刻……
“莫总!”纪修惊呼了一声。
她眸子里头有泪珠不自觉地滑落,却是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迅速挡到了她的面前,沈伯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了,最有效的就是他做出来的这个动作,挡到她前方去。
啪一声在空气中格外清脆。